放著不管……
競馬場觀眾席的最上方,也不知這做法是好是壞的獸之王一時沉默,卻又被另一位踏入視野的存在截斷思緒。
‘當初遠遠感應到你時,我還以為是一種誤判。’
‘我也認為,能在這兒看到你很意外,而且…’居高臨下,俯瞰那長得可以讓恐高患者心肌梗塞的斜梯型觀眾席,利匹亞略略沉默,旋即話題一轉,‘電波擾動很快,是在和奧默.林頓交流麼?’
‘你叫他全名…?’這得是第二次見麵才能注意到的細節,讓獸之王有些意外。
‘我還以為你和他的關係不錯。’
‘叫全名算是關係差麼?’
利匹亞有些疑惑,他從未遭遇過這等質疑。
而他這般嚴肅的發問倒讓後者意識到這奧特曼的人際環境,更從而意識到自身判斷失誤的事實。
‘…看具體情境吧,在你們那兒或許不算,不過這也不重要。’獸之王略略偏過頭去,掃了眼周遭那些湊在智化望遠鏡前的家夥。
在這到哪兒都不算安靜的競馬場裡,哪怕是最高處的高台也有一群吵吵鬨鬨的看客。
‘那什麼才重要?’
‘你和那賽羅奧特曼、捷德奧特曼的態度,’獸之王回首,‘有一個落入這片宇宙的怪獸使,說不定會破壞這場比賽。’
‘月馳象征?’
‘…他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嗎’
‘他一貫如此。’
‘原來如此。’
大抵理解了放著不管的前提,獸之王沉默了半晌,又忽然問。
‘你們為什麼……’‘你這種狀……’
“……”x2
有些重合的心靈之語,委實說是不妨礙辨識的,但雙方又的確是不約而同的沉默。
‘你先說。’
在誰更早讓步的對決上,竟然是獸之王率先拿下頭籌。
而利匹亞卻之不恭,一句話便振聾發聵。
‘你這種狀態算逃票嗎?’
‘……’
於是沉默。
再一次的沉默支配了空氣。
在那長達六秒的沉默後,獸之王的聲音再次響起,便是分外唐突的詢問:
‘你們是因為什麼才選擇在這兒投入時間?’
儘管已是出手助過魔人一輪,但那也僅僅是逞一時之氣。雖說祂倒也沒有後悔與停手,但若說是領會到了什麼……
祂隻是以表麵上的觀感承認奧默當初的說法——這顆地球真的很平穩。
平穩到沒有馭使怪獸掙紮求存的矛盾,也沒有投機分子混淆是非帶來的戰亂。
在這樣的平穩下,這些人追逐的人生目標也可以亂七八糟。
這或許是一件好事……獸之王姑且還是有殘留一些為人時的三觀認知,理解這樣的社會形態大抵已算是分外理想,雖不及光之國一星半點,卻也沒什麼貶低的必要。
畢竟哪怕是在祂過去的世界,祂也不曾經曆過什麼掙紮求存的艱辛與戰亂苦痛——
那些都是彆人的經曆,是那些費勁千辛萬苦才得以謁見祂的信徒、部下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