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些反常識,但也算不得少見的一個事實,是作為一位特攝愛好者的奧默.林頓,並不執著拯救與匡扶正義。
豈止是不執著,他甚至更多時候都在以漠然的第三方視角俯瞰著一切,進行著奧默風格的自我思考,對每個人的行為邏輯進行拆解,沒有丁點乾涉的想法。
對那些時候的他而言,什麼事是值得乾涉的呢?
是那些沒什麼意思的事。
是已經看膩了的俗套展開,往往能讓他不在乎觀測價值與變量影響的出手乾涉,隻為了讓那些發展更加順心舒適。
那麼——
對他而言,什麼樣的發展才算更加的順心舒適呢?
是一目了然,簡單省事的發展。
他不愛看好人的搖擺不定,也不愛看惡人的良心譴責,隻因那人心的變量實在不可捉摸的同時,卻又往往隻有那幾個看慣的走向,毫無新意可言,實在是乏味得可以。
從乏味到厭倦,再到厭惡,隻需要再過兩年的積累,最終等來自己內心的拉扯。
這最終讓他意識到了,自己最厭惡的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人壞人的糾結,而是那糾結本身。
具備觀測價值的目標姑且不論,對於不再具備觀測價值的目標,魔人往往會為一份舒心的環境而發散他那平日因而不顯的控製欲。
他仍然會觀測,但那觀測不是為了研究與好奇,而是為了掌握對方的信息情報,是為了能夠在並不交流的前提下仍能道出對方最近的行程經曆,為人作風,以此省卻對方可能對自己的生活環境造成的,不可預測的影響。
為此,他寧願對方是一尊傀儡,一個機器人,遵循著穩定邏輯,進行著可被精準量化的生活進程,便不會對自己的生活造成任何失控的影響。
但顯然,人之所以是人,便在於其人格,便在於其人格帶來的思考。
那思考會創造諸多成就,也會帶來諸多煩惱,而某些煩惱總是能長期的困擾ta們,
於是他會乾涉。
奧默.林頓會擺出一副好人的姿態,去‘幫助’那些人走出那長期的糾結,而這並非是朝著好的更好,壞的更壞的方向,而是奔著一份長期與穩定。
換言之——他會根據你所處的環境,去為你指出你這個「位置」應當做出的選擇。
那或許會抹殺夢想,也或許會重塑夢想,他並不在意。
有人會當場感謝他,乾脆地認為他是個好人。
也有人會因他導向的選擇並不那麼能接受而對他抗拒,認為他不懷好意,可那樣的人也遲早會意識到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提出的見解的確是自己當初所能做的最明智的選擇。
不論是後悔,還是安心,都將一轉為前者那樣的感謝與認知。
奧默.林頓是個好人嗎?
論跡不論心這種話往往是得由旁人說來才足夠有效力,而他自己能夠叩問本心地承認這是一種病態心理的具現,自己對善惡屬實都沒有多大偏向,有的隻有對更順心的生活而選擇的生活風格慣性。
所以每當他被認為是在做善事,是在幫助彆人,是在讓一切變得更好時……他都沒什麼感覺。
這種事實在是太多次,他已經麻木了。
硬要解釋甚至還有被當做傲嬌的風險,還怪惡心的。
他目前也就隻有對賽馬圈子有丶這方麵的義工心思,而那心思裡也都還摻雜了有些多樣的目的,屬實是不太能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澄如明鏡。
隻是當那位被他劃在‘老奸巨猾’那一檔的速度象征問出那副話時,他多少是有感到意外的,這意外源自瞧見一個lyb突然年輕二三十年,以一副極不成熟的判斷來詢問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簡直是一種OOC.jpg
但一想到那個月馳象征也不是換了個宇宙就換了個家庭、換了個母親,反倒是連生活的家族環境也是明顯差異不大。
速度象征能在他身上瞧見太多自己那兒子的影子也不奇怪。
隻是人活著的時候不這麼關懷,待到似了才開始在異世界兒子身上寄托遺憾,亂了些平日的方寸……
你不覺得這太可笑了麼?
這實在太過尖酸刻薄的話,奧默倒是說不出口。
或許也沒資格說……
一想到自己對電子養父反而要比過去更加寬容,也想到獸之王那家夥都成那副樣子了反而還會念著養父,魔人姑且還能找回些普世價值觀中該有的溫情。
然後在那素淡的悲憫與約定的履行間,毅然選擇後者。
於是自那一瞬——有光亮起。
在那黑暗的破壞神為徹底的、完整地毀滅而真正豎起的漆黑帷幕中。
下一瞬!
帷幕破碎!
宛若摩西身前的海水般朝兩側驚恐地分離。
在那黑暗領域G的海洋中,威嚴猙獰的身影駕馭著暗紅的鋼鐵之翼環,自空氣的尖嘯嘶鳴中衝天而起,以無可質疑的強烈存在感奪走了一切的視線。
那是極儘世間一切鋒銳與莊嚴的猙獰輪廓,以敘事層麵鎖定一切世界之特異點的終焉魔神所應有的莊嚴麵孔。
儘管隻是麵孔,儘管隻是以取巧的形式以內心烙印的身姿再蝕刻於卡片,可祂的確還原出了那尊偉岸身影應有的基底。
「再生」
「吸收」
「強化」
「變態」
「魔神化」
「高次預測」
「因果律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