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們能那麼蠢啊,我順著痕跡查了三天就又端掉一個窩點,你不來是真的很遺憾啊,你還沒有完整意義上的見過胡蘿卜俠動手吧?”
“失意的賽馬娘與備戰新賽事的賽馬娘,我那會兒的忙碌程度並不比你那兒小。”
“嘛,卡在皋月賞之後和春泰拉賞之前那會兒,的確也沒辦法。”西崎豐歎了口氣,又抬手揮了揮,算是對那又一批同事招呼的回應。
作為一家極東式的校園,西崎豐這種既有資曆又有成績,更是知名訓練員的地位,那是老的新的都會主動來打個招呼,刷個友誼保質期。
在這教育職業逃不開的經典校方例會後的當下,這麼一塊兒小地方的同事密度更是拉滿,這種前提下的西崎豐就和磁鐵沒什麼差彆。
當然,其實奧默.林頓的待遇也沒差到哪兒去。
尤其是這幾個月話題熱度就沒掉過,以至於西崎豐一開始看他劃出新聞還以為這人是來自己這兒充釣魚佬了——你怎麼知道我又上熱搜了?
這玩笑奧默開得不多,但這半個月以來也的確是在聊天室裡來過兩次,兩次就給他整印象深刻了。
但因為他在一開始就坐在靠裡側的座位,這在散會後才找過來的西崎豐坐外麵就被狠狠地當了一把招呼擋箭牌——或者說過濾機更加確切。
畢竟西崎豐隻能擋下一些不熟的同事,而熟起來的哪怕隔著一個人也會打招呼,這時候,方才會議上那奧默被理事長點名稱讚的事跡便是最順手的談資。
隻是事有輕重緩急,在這讓他等了十多天後才總算是等來的‘新聞’麵前,以理事長的勉勵展開的嘻嘻哈哈顯然是要被比下去。
所以在接連四重乾擾後,他終歸是站起身來,問那西崎豐要不要換個地方聊。
“其實我更想問為什麼是找我。”
二十秒後的Ophiuchus小隊活動室,搭了一把傳送車的西崎豐坐下就問那正在咖啡機和小立櫃兩邊輾轉的奧默。
沒有茶座代勞,沒有速子陰陽,沒有愛織冷言,沒有波旁掛機。
就連那總是能以莫名其妙的理由刷新的千明與天狼星也不在。
但這很合理,西崎豐並不感到奇怪。儘管並不是所有賽馬娘都會選擇在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午睡,但奧默手下兩組選擇卻是必然的結果。
因為五月既有經典三冠的第二戰。
極東德比。
也有夢之杯的第二戰。
夢之杯.中途賽。
在天狼星象征順利奪得春泰拉賞,達成春古馬三戰二連勝並憑此通過海選的當下,未成年與成年人兩組都有各自要備戰的當月戰場。
而這一次的備戰,西崎豐是和其他同事們一起在聊天室裡討論過的。
也在那次討論裡,他聽奧默說過這次打算跟隨主流,不考慮臨時抱佛腳。
雖說那也有可能是心機偷跑人在公眾場合大放煙霧彈來混淆視聽,但看眼下這活動室裡的空蕩情況,西崎豐還是願意相信他真打算降低女孩們的訓練強度並進行狀態保持。
好吃好喝好睡,加上隻用於保持身體與奔跑狀態的訓練量——這才是參賽前兩周的賽馬娘往往會有的模樣。
隻是這種時候的訓練員往往還是放不下心。
因為現實是現實,期望是期望。
你讓她們好吃好喝好睡,也說不定會失眠啊、生病啊、心情不佳再不專心受點傷啊……
意外總是很多樣的。
對一些分外謹慎的訓練員而言,臨賽前的那段時間說不定還能比賽馬娘更煎熬,更容易失眠。
西崎豐本便是本著說不定要拿出些過來人的經驗開導想法,才特地跑過來打算搭話,結果……
結果這家夥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