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一流賽馬娘裡也有蘿卜控,也有AI愛好者,但那往往是極少數。
在更多時候,哪怕是怪癖頗多,性格也怪異得讓人難以忍受的賽馬娘,隻要強度夠高,天賦夠強,總歸是會有訓練員捏著鼻子去伺候的。
這就更彆說那些脾氣好,性格好的精英馬娘了。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AI訓練員搭配精英賽馬娘的組合就算是分外罕見地出現過,卻也還是沒能在越來越卷的賽場上掀起過浪花。
不過委實說,那會兒聽到訓練員們對金鎮之光性格抱怨的話,奧默倒是有過‘她或許就適合AI訓練員’的念頭。
這年頭的高智能AI都越來越勝過人,反倒是人越來越偽人,要讓AI重回直來直往的版本也輕鬆,倒也算是兩相契合。
到現在,遙望那遠方一幕的他,倒與獸之王一個看法。
獸:“……聽起來。”
奧:“很合適。”
“但,有那個可能嗎?”獸之王問。
“不確定,這才開始,不妨耐心一些,”奧默回答,旋即反問,“怎麼?賽羅把你的耐心耗掉了?”
“沒有,但也有些煩躁。”
“暴走的馬娘很多?”
“不,那些小女孩,一個個都沒有怪獸卡片常伴,哪怕是暴走,也無法在內心構築出清晰的猛獸,太過渺小。”
“莫裡森那家夥甩下你去打遊戲了?”
“有這回事,但,你是不是把我當做了小孩。”
“正所謂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我偶爾也會比較小孩,不過也不是莫裡森的話會是什麼?難不成阿爾圖羅小姐的樂音還能傳到你的內心?”
“對於那個,森林寶穴的親友,你,怎麼看?”
“是親友,不是訓練員?”
“對,是親友,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混進來的,但她,一直在以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她是我放進來的,報名那會兒響應的賽馬娘出乎預料的少,倒是森林寶穴同學帶著她和訓練員直接找我問能不能進來,如此勇敢,自然該得到勇敢者的獎勵……對了,她是隔著望遠鏡看你?”
奧默忽然意識到那人能看到山頂挺離譜。
“隔著望遠鏡。”
“……”這下奧默覺得獸之王隔著望遠鏡感知眼神挺離譜。
“我沒記錯的話,她有過一次天門波動經曆,截獲過異界靈魂。”
“我那邊的宇宙?”
“稍等,我們乾脆一點,我去問一下當事人。”
13S後,奧默的聲音再次響在手機裡:“喂,在嗎?”
“說。”
“她也想問森林寶穴的精神狀態,順便她想盯的其實不是你,而是我。”
“看出來了。”
一眼就能瞥見數公裡外的獸之王,要關注那個古怪目光的源頭也是輕輕鬆鬆。
此刻正看著奧默站那兒劃光屏,旁邊則是那和森林寶穴的訓練員站在一起,卻不盯森林寶穴,也不再盯著自己,而是盯著奧默的女孩。
“但為什麼?”
“她說了個很有意思的作品名,叫做《賽馬娘PrettyDerby新時代之門》。”
“再說明。”
“簡單來說,以森林寶穴同學為主人公,挑戰經典三冠,與愛麗速子、曼城茶座、烈焰快駒對抗的動畫電影。”
“…烈焰快駒是誰?”
“另一位尚未簽約的賽馬娘,不過重點不在這裡,你先看看森林寶穴的狀況,順便一提你如果不想被人盯著,就維持當初那遊離塵世的狀態不就好了。”
“那樣妨礙觀測,至於森林寶穴…她正和愛麗速子一起,被曼城茶座和捷德身邊那個小女孩追殺。”
“謔,這麼刺激?”奧默意外卻又以毫不意外的語氣感歎,“米浴那孩子都用起小短劍了?”
“沒有,她和曼城茶座一樣,拿著一對黑白色的槍,啊…我想起來了……那好像是個吸血鬼的裝束,這場舞台是不是混了彆的異物?”
“與其稱作異物,不如說是雜物,在這樣一場承受七十三位賽馬娘一同進行自我解放、意誌磨礪的舞台裡,不論是混入什麼都不奇怪。彆忘了,那個鳥人之前是怎麼介紹這場戲劇的名字的。”
“噩夢特雷森,我那時很意外,你居然能找到六十五個人參加。”
“好歹是訓練員+賽馬娘+極小部分親友的混搭組合,感情能給他們勇氣。”
“隻是勇氣可不夠,這座劇院……在我那個宇宙的聯邦也有些名氣。”
“在這兒還隻能說是小有名氣,你像是給我劇透了這兒的未來。”
“這是重點嗎?我懷疑,你跟他們說明得不夠仔細。”
“夠仔細了,這次意誌訓練,抗不過去,恐怕要躺一周的精神科,也或許兩周。”
“哪怕這樣,他們還是主動參加?”
“是的,這就是中央特雷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