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開始指指點點。
[這一刻的彆人是怎麼做的,而你又是怎麼做的?吸取教訓。]
[這位選手做出的判斷雖然沒能成功踐行,但思路上沒有問題,你們應該學習。]
[這裡你是遲疑了,我看得出來,或許大家都能看出來…說說看,那時候的你在想什麼?]
……
就是這樣程度的拷打,持續了三個小時。
儘管也有過誇讚,有過認可,還會成為教育其他隊友的正麵案例,但更多時候還是指指點點。
人總是做不到儘善儘美的。
即便是身為上屆冠軍,更身為逃馬,一路跑在最前方,相對而言和其他人交互最少的美浦波旁,也一樣會被自家訓練員的毒辣眼光瞥見些問題來做出糾正——
——旋即再去談論其他選手可能采取的應對策略。這對於至少還要同在一個賽場兩次的四位馬娘來說,正如一場殘酷的交換。
自己的跑法、戰術,乃至腳力都被訓練員拿出來讓三位對手了解,而在同時,隻要她不走神,不發呆,就能同樣了解其他三位對手的以上三點。
就連之後的模擬攻克,也都沒有絲毫避嫌。
大家平等的被訓練員剖析了一輪,在原本認識的基礎上更添上了訓練員那辛辣尖銳的解構分析與路線探討。
到如今,女孩們也說不清大家的待遇與收獲算不算平等。
有種好像不太公平又說不清哪裡不公平的感觸,因為就算是對彼此公開這些又怎樣呢?
她們都有著堂堂正正對決的自信。
哪怕是最善謀略的愛麗速子,也一樣對那吸取教訓後的自己有一如往日的,堪稱自傲的自信。
同時她也是四位賽馬娘裡,最不在意那次隊內複盤的,若問原因也很簡單。
她的數據剛起步,她的跑法才剛確立沒多久。
有的是改變空間。
至於戰術……不是她蔑視隊友,她隻覺得就算訓練員把那思路攤開來說,自己這三位隊友也一樣防不住自己。
戰場上的算計哪兒是能單憑半小時的分析就講通透的呢?
5100米的距離相較於往日,拉長的不隻是距離,更是對抗持續的時間。
這拉長的時間容得下更多的算計與操作,今後的比賽裡給謀略留出的比重隻會越來越多,一眼就能切中這份核心的她相信!
這個時代,愈是往後,愈將是展露頭腦的舞台。
也愈將是自己的舞台。
要想創造新的記錄,那罕見的對手配合,至關重要的運氣說法,在她眼裡也仍是可以被統合至那戰略的領域。
為此,她在這些天來甚至沒有太過計較豚鼠君身邊那些卑鄙狡猾的女人。
這部分挪出的心力,都被她放到了那個順應所謂的命運而很是自來熟的老同學身上。
森林寶穴。
曾讓豚鼠君認真囑托,言語間儼然一副恐成強敵的意味,在真正戰過一場後,愛麗速子倒是認可她的威脅。
即便她在那場隻拿了個第五,幾乎是被觀眾無視。
但在瞬息萬變的賽場上,一時的名次並不能代表什麼,更彆說那次戰場上那名次拉出一二三四五的大家,彼此之間的實際距離其實並沒有多遠。
在馬娘研究上也算是有些獨屬於自己的見解,能有那麼半分訓練員般的敏銳眼光的她,的確也從那個煩人的家夥那兒瞥見過屬於強大賽馬娘的光亮所在。
但那家夥,似乎頭腦很是平滑,簡直就像是裡麵塞了肌肉,讓她很多時候都有些說不通的對話障礙感。
但……
她依舊很合適!愛麗速子想。
是個受試的好苗子,或許能讓那‘對手配合你’的困難前提,成為一種輕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