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跑不……
霎那間,跑在最前方的冷銷銀光,瞥見了一抹燃燒的藍焰。
自那澄澈的眼眸,那以刹那越過身側的眼眸中燃燒,下一秒的她,便隻能瞧見栗紅色的長發與那在昏暗之下仍然銀亮的背影。
那身側如某種音波裝置般的紫色圓環,更是閃爍著懾人的輝光,如眼瞳一般。
自己想要闖入的,是那樣的雙眼嗎?
“你不行了嗎?冷銷銀光?”
這一次的話語,源自緊接著越過身側的迅捷柳葉,讓她的雙眼真正的睜大,開始意識到自己已然無法繼續加速,甚至無法維持當下的事實。
“那麼,再見!”
迅捷柳葉,樂園追放,一音一會——她們一個接一個地,越過身側,在那本該逐漸減速的坡道。
充滿水跡,踩著分外吃力的坡道。
冷銷銀光,仍然保留著那份睜大的雙眼望著那連愛麗速子、愛慕織姬、森林寶穴與曼城茶座都已經過去的身影。
是嗎…
最早堅持不下去的人,竟然是我嗎?
“冷銷銀光!徹底失速!在固有技能都沒能展示的階段之前,非常可惜!”
——
然而,剩下的人,又能堅持多久呢?
為了拉開距離,為了儘可能的以馬身為單位的拉開距離,最終結果便是自這中盤末尾的坡道之始便隻剩下了固有技能這一作為撒手鐧的可能。
可事到如今……
事到如今,這已然跑出了記憶中最快的步伐,已然自那混亂之中奪得一個相對理想的名次與賽道所在的自己,又有什麼好氣餒的?!
針對又怎樣!
排斥又怎樣!
勝者無可置疑,無可指摘,無需辯駁!
計謀從來都是競馬場的一部分,問題隻在於能否貫徹,而在眼下再無三女神技藝的自己,還有足夠殘存的體力堅持到那坡道儘頭的終盤麼?
安靜的競馬場上,唯有淅淅瀝瀝的雨聲與那如擂鼓般轟鳴的足音,讓那一音一會與樂園追放在雨中不自覺地眯起了些眼睛。
是疲憊,還是痛苦?
在那每一步都仿佛讓腳裂開了的痛苦之中,儼然是在壓抑著痛苦而大小眼的賽馬娘,迎來了迫近的足音。
“真是感謝各位啊!”
自那坡道的儘頭,踏足平地的刹那,那與冷銷銀光所見如出一轍的身影躍入她們視野的同時,也意味著她們已然被超越的現狀。
然而那句話卻並非來自那位一直以來都屹立於領放之位,如今也像是要奪回那份榮耀的美浦波旁。
而是那在她之後,裹挾著更加霸道強烈的氣流,自那無數白色公式紋路下躥入視野,隻餘一道嘲弄的弧度給兩者的——
愛麗速子。
她一直都在看著。
以遊刃有餘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