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大家都習慣將一些問題想的太複雜,你也一樣,”奧默說著,又將那麵前的屏幕劃拉一下,“回頭聊淺肌腱炎那事。”
“那就這樣咯,你成功了我就稍微就反思一下。”她嬉笑著甩了甩那帶著些許泥點的長袖,拍打兩下對方的手臂。
而對此,奧默隻是無奈的看了眼她,旋即抬手在她背後拍了一把:“彆老落在後麵,冠軍。”
這一掌,拍得她為保持平衡不得不快跑幾步地拉開距離,回首就見他合攏了光屏並驅趕式的對自己擺了擺手:
“珍惜來之不易的舞台,解決隱患的時間也拜托你了。”
“這是拜托人的態度嗎!”
“這是替你解決隱患的態度,站在巔峰總是要遭受許多抨擊與惡意不是?”
“哈,這明明是你不讓我用自己的方式處理!”愛麗速子頭也不回的走在前方,越過好幾個選手,話中似是帶著幾分輕蔑,帶來不少選手敵意的視線。
而這也讓奧默失笑,心知那話裡話外都是在對自己氣衝衝的嘟囔,隻是速子小姐哪怕是嘟囔也是總是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模樣,隻有表情會多少帶點嘴硬的強撐,需要以背對的方式藏匿那份在訓練員看來有些可愛的心虛。
可這也是缺乏相處就瞧不出來,更不會去欣賞的小眾趣味,自然不足以覆蓋這長廊通道的絕大部分人。
大家隻會將其視作贏家的挑釁。
“用你的方式處理隻會帶來更多的抨擊與惡意吧。”奧默歎息。
他並未拉高音量,反正在這甬道裡的發言就算是細細絮語也能被賽馬娘的聽力所捕捉。
可能聽不見的也就隻有那些像是和他一樣放心不下賽馬娘,在這前往淋浴更衣區的路上也還要跟一段的訓練員們。
“茶座,過來一下。”
“……”
那正和波旁、愛織一起盯著速子背影的女孩聞言便頓住了腳步,接替了速子成為被隊友與其他選手們凝視的對象。
“…訓練員。”
仍然是略略埋頭,仿佛是要從劉海發絲間對視的曼城茶座,很有幾分古早的女鬼感。
倒是囁嚅著的稱呼一如往日,沒有半分麵對愛麗速子時的乾脆迅速。
乍一看很正常,一看總體就是完全異常。
並且當你意識到那異常的同時,那乍一看很正常的遮掩也會成為異常度提升的依據。
“執迷於過去並無意義,茶座。”
看著這回身走到自己麵前停下,以劉海裝樣子的女孩,奧默隻是瞥了眼遠方的人群。
一旦在這狹長的通行甬道裡駐步,就會整個被落下。
會見到那些訓練員+賽馬娘的隊伍們漸行漸遠,而後方隻剩下燈光映照的漫長甬道,如此再回首來,便會難免添上幾分令人心慌的失落感,但這對這倆‘被拋下’的人而言卻是毫無影響。
就算最前方的人群也消失在了儘頭拐角,讓這甬道隻剩下恐怖片場般的孤寂空無,兩人也能毫無波動。
甚至有些放鬆。
畢竟這裡像是沒有第三個人,儘管實際上這裡理應也存在AI管理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