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當初白仁還指名茶座來給自己教,希望將自己那一氣追殺式的跑法交予天賦者,懷的也是自己上不了場的想法前提。
到如今,她已經拾起重上賽場的信心,而她所交予茶座的跑法也在今年經典年的強度賽場上沒能一展拳腳,倒讓雙方在跑道上相見時多出幾分微妙的師徒局意味。
可比起師傅教育不成器的徒弟,那倆和奧默也都知道這方麵還有一點複雜成分,像是…愛麗速子其實有被千明代表多次指點,儘管前者總是並不情願,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至於美浦波旁其實也有被丸善斯基抓著跑過的情況,卻是因為次數實在太少,僅僅隻有兩次的緣故而沒必要特地拿出來提。
就奧默在每一次訓練前後都有做的成果記錄而言,大家不論是師從哪家,又受過哪些指點,最終的實力他都看得分明。
隻是不便言說。
畢竟他深陷如漩渦般的命運裡。
其他的訓練員與賽馬娘,目標不論如何,總是不存在那麼多的糾結與拉扯,而奧默.林頓卻一直都伴隨著糾結與拉扯。
原因隻在於他放任手下的女孩們自訂目標,結果她們的目標就都在一起。
高中部的小姐們共逐經典年的強者,成年的女士們共爭夢之杯的榮耀——你可以說這也不代表純內戰,同一世代的強者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大家隻是單純爭第一而已,但結果看來……
沒什麼區彆。
誰贏了都逃不掉要應付四個——一個贏的三個輸的,而作為共同的訓練員的結果,本應是要做個端水大師,均衡教徒,可他的目標從來都是將她們培養到所能抵達的最強。
大家的潛力是不一樣的,實力也是有偏差的,哪怕開頭瞧著不相上下,也會在之後逐漸拉開差距。
到那時才會是真正糾結與拉扯的重頭,所以他必須讓她們提前意識到可能抵達的未來,就像建議孩子們養寵物的家長常常懷揣著讓他們提前適應與重要之人的離彆的深沉初衷。
殘忍的事總會到來,但你不該全無準備。
而在做好準備這一點上,成年組的大前輩們顯然都是經驗豐富的過來人。
奧默希望兩組人之間能有更多這方麵的交流,也有意推動兩組人在賽道上的交集,就像當下。
隻是眼下這場賽事的重點終歸還是對白仁的心理陰影的克服上,為此才有這大白天裡的黑夜賽場與一路的燈光。
也讓那西崎豐來送卡片時免不了吐槽乾嘛把氛圍搞得好像雅庫紮接頭一樣。
什麼叫雅庫紮接頭,這兒都沒有給你模擬出東京灣。
這要不說某訓練員王子心裡有鬼就該是平日看些奇奇怪怪的日劇看多了,我們暫且不去理他本身,而是去關注他所提供的那張卡片。
“卡片的確是存在這種模式的,隻要有意的追索極限,又或是單純的高強度使用……”將卡盒收起的奧默說。
“但也有修複的餘地,如此一來,或許魔神Zero距離因果魔神力的正位也更近一分。”
異次元怪獸布魯頓終歸隻是在對異次元拉取能力的強調強化,儘管這配合極高的算力得出的因果演算也已足夠,但作為真正的粉絲,奧默還是會覺得差點意思。
“什麼叫隻是撈到一張過載卡片?不是能夠證明那家夥的人接觸過包括你以外的所有賽馬娘與訓練員麼!”
“隻是接觸過,真能代表什麼麼?”
無言的看向那在黑暗中奔跑著,速度愈來愈快,卻不像是追逐而是逃跑的成田白仁,奧默歎了口氣,道出那通過AI女神了解的進度。
“他們甚至能封鎖摧毀那部分直接言明計劃內容的記憶,不愧是能在另一個世界的聯邦追查下繼續存在的宗教組織。”
“這不是佩服的時候吧?”
“談不上佩服,隻是感歎這種所謂的專業罪犯素養能在這群人這兒瞧見,不過你若真覺得著急,可以在我這兒等。”
“什麼?等什麼?”
“既然已經證實我想象中的大手的確存在,輿論也都輕易接受了其他賽馬娘與訓練員都被誘導算計的事實,那麼他們也該考慮徹底的收手亦或是再冒一次險,與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可能嗎?真會來嗎?”
西崎豐很難相信,那幫隻會惡心人的縮頭烏龜敢冒頭。
“本尊大抵是不會,你總不能期待那麼明顯的證據不是?”
“那就又是個記憶做了處理的邊角啊……真是難跟胡蘿卜們交差。”
“我是說,有沒有可能,我們可以在對話上做文章,主動給他們設陷阱,你也能更好的跟那些女孩們交差?”
奧默開始覺得這位大前輩的理解能力堪憂了。
“啊?陷阱…他們會上鉤嗎?”
還非常悲觀主義。
“決定這一點的是我們自己,不能給自己些信心麼?”
“那沒有啊,製定計劃是綾香才擅長這種事的,還是說你來?”
“…或許不止是賽馬娘,訓練員的自信也同樣需要培養。”
“?你真打算讓我來?”
“我們需要的隻是出色的詐騙技術,而不是製定計劃的能力。”
“……那…好像…不是……怎麼聽起來像是我被罵了?”
“……”
奧默緘口不語。
或許明天會請假,也或許是後天,視情況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