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聽說這種員工可能會把自己的見聞上傳到什麼信息母巢!”畢澤壓低聲音道。
“的確,人工智能也存在著以公司、組織甚至黨派的結成的圈子,會在其中定期彙聚、交流消息,但那點程度的信息竊取與分享,比起人類那邊做的卻是客氣太多了。”
前者大多為互助,後者大多為生意,兩者間對當事人的權益損害差距自然是極大的,畢澤對這種事的擔心隻讓奧默覺得他最近可能在熱衷接觸,又或是被‘AI危害論’的大數據給纏上又拒絕的不徹底。
否則也不該有這種毫無意義的隱憂。
與其擔心自己的暴言被機器人記錄塞到信息巢裡,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隨便在一些網站上注冊賬號填寫的資料和快遞件上撕下隨便處理的信息標簽。
比起機械的心靈,還是人心的沉澱更厚重,不論是善事還是惡事,都是AI有所不如的。
當然AI裡也存在某些人類都學不來的天賦型選手,靠著一些惡性學習和BUG所致,輕而易舉地走著極端,信手拈來就是一次特大惡性犯罪——這種能夠遺臭萬年的案例素材自然是不多的,遠遠不如人類在惡意上前仆後繼的積累。
但這就扯遠了。
儘管在如今的罪犯緝查上常常會遭遇些為虎作倀的AI助理,但目前卻是尚不見苗頭,要做提前針對也是抓瞎。
倒是比起剛來天門之城時那大家都有各自旅行目標的第一天,第三天的他已經在工作時間上不再那麼從容餘裕。
除了還在畢澤的嘴硬裡存在的興奮外,其他人的新鮮勁都在第三天褪色了不少。
德克薩斯那邊不再一定要和空小姐等人獨聚,施懷雅和陳暉潔小姐、星熊小姐她們的聚會也告一段落,伊莎瑪拉也從勞倫緹娜小姐那兒歸來,天狼星象征亦是揮彆了當地朋友……到這時,那在第一天還三五成群的其他人裡,落單起來的人隻會更多。
懷揣著相似的打算,大家都要各自開始在天門之城的冒險。
然而問題也正是出在這一點上。
當團建環節一結束,大家各自解散拿出不同的個人旅行計劃時——你就會發現大部分人的旅行計劃裡都有一個重複的名字。
奧默.林頓。
非常搶手的魔人,眼下正麵臨一個‘陪一個的時間會占滿行程,陪幾個的選擇損傷各自心情值’的兩麵困境。
並且這副困境也無法憑他研習的傀儡術來解決。
一旦想到身前隻是魔人操縱的人偶,那心情值還是一樣掉,還能掉得比最初的選擇更甚嗎,畢竟觀感本就唯心。
不過以上也僅限於女性對象的煩惱,換到那作為男性的一個個兄弟那兒,就不管你那些有的沒的,隻要你能跟著出來逛著嘮嗑,哪怕你一路都在玩終端,一路都在戳戳點點也沒事。
兄弟更不在乎你是不是個假人,反正交流互動都是正常的,就連打遊戲的發揮都是本人的風格——能帶我上分,誰管你這兒的那兒的!
就這樣。
在這天門之城的第三天,奧默那坐在畢澤麵前的是個傀儡。
杵在西崎豐肩上,隨他一起去拜訪當地訓練員的瑪伽巴薩當然也是傀儡。
掛在小陸背著的包上,前往光之國辦事處的小虹蛇當然也是傀儡。
那麼本體呢?
本體在爬山。
和茶座、令、貉,以及某個跨起個夕臉卻還在依舊堅持的大畫家一同,攀登著天門之城最唯一一座自然聳立的名峰。
值得一提的是,這座山的山頂不僅高聳入雲,有著東炎文化中的仙山氣質,更有好幾位住戶在此。
其中一位,是邊疆燈塔公司在天門之城分部的項目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