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會的經典年與夢之杯還有著最後一場,他便理應要做好這等人際糾纏碰撞的再見準備,而這之中——當下這場防曬霜次序的爭奪戰與那真正作業時的心驚膽戰,還算是比較溫和的。
毫無疑問。
即便這次就已經給他整的身心俱疲,但這緊緊圍繞著擦防曬霜的衝突也還是這條路上比較溫和保守的一款。
在此之上的…哪怕奧默對那些人際黨爭、炒股的文學創作涉獵不多,也有大把的現實案例能夠窺見一二。
看了那麼多,終於輪到自己麵對,或許也該慶幸當年的自己沒有說過什麼‘不如自己’的狂言。
那確實,當初的自己隻負責看個熱鬨,增長見聞,分析局勢,至於代入自己…觀測者代什麼自己!
那時的奧默還覺得這種事跟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呢。
到如今,童年的紙飛機飛到了手裡,打開一看可謂是諷刺至極的嘲笑書。
有丶過時。
自己打自己,過去與未來的衝突什麼的,都是丸善斯基那一輩的流行了,這類名詞放到現在都算是死語,在等來什麼機會綻放第二春之前還是先封印到心底的好。
所以回過頭來,腳踏實地的現在,他對沉的回應倒也清晰。
可這一切的思考對那沉默寡言的褐膚小男孩而言卻是空白一片,畢竟情緒是比思考更加直觀的同時卻也是曖昧籠統之物。
但也正是純靠著感知情緒,男孩還是能看見那奧默傀儡上附著的情感呈現出的變化。
從方才都還濃鬱至極的疲憊沉重中,漸漸有了些許其他的光澤。
這也讓他審視著奧默的回答,抓住了其中一份關鍵。
“隻是一時麼?”
“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用不了多久又會拿出符合年齡段的執拗與偏心吧。”奧默如此苦笑道。
但凡想到那為那剛簽約的四位賽馬娘會帶來的影響、她們的訓練計劃、今後可能的發展軌跡而直抓頭發的徹夜難眠,就該意識到眼下這種狀況還不算什麼。
不過妨礙這邊操作倒是真的。
本體那兒,正因為某幾位馬娘會在塗防曬霜時發出微妙的聲音,甚至亂動兩下而有非禮勿行的風險而飽受折磨。
本該能夠輕鬆多線程的維持術式、操控傀儡,代行思考的餘力,也就是在這種一驚一乍下反複動搖,如繃緊將斷的弦般打著一場高端局。
隻是不論如何,他堅持到了又一場訓練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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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僅僅是在心裡給自己再做一次心理建設後逐漸平穩下來,不再被‘再這樣下去,職業生涯就完了!’的悲觀思潮覆蓋後,樂觀主義思潮便拚儘全力的搶占了一下奧默的思維的上風。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沉都要看著奧默的傀儡時不時的延遲一下、卡一下,再掛個機。
像是網絡遊戲裡那不僅網不好,還經常被什麼家長、貓、伴侶、孩子乃至工作電話gank一下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