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那樣……
在那正午將近的,分外敞亮的陽光下拈下鼻端的那枚花瓣,真機伶端詳了它好幾秒後,方才在又一陣風中仰首,望向那在風中微微搖曳的沉甸枝頭。
繁櫻錦簇,豔麗至極。
或是一種理想中的姿態。
“如果是那樣的話……”
淚水如雨,在那一片紫色中暈染開來,卻勾勒出了她那一抹微笑。
“哥哥身邊就會有我的一席之地麼?”
“一席之地的要求未免有些低。”
那男孩看著她那破涕為笑時的模樣,暗紅色的眼睛仍是平靜至極。
也讓她那本如一潭死水,如今卻又動蕩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很丟人。
很羞恥。
要永遠保持可愛的卡蓮醬讓人瞧見哭鼻子的畫麵什麼的,絕對是要逃跑的,可在這人麵前,她隻是抬手拂過眼角的水跡,帶著鼻音的聲音也帶著些許無奈。
“可那正是我近期的期望呢。”
“我說過,若你能保持閃耀,哪怕是要讓奧默.林頓為你駐足也並無不可。”
好像很是不滿對方的保守追逐,開口就很激進的小奧默大有一種忘記之前還主打為將來順利的思慮風格,而那一句話也的確是能讓那麵前的小姐姐心裡漏跳兩拍。
最了解自己的還是自己,是該這麼說麼?
好像不太行。
沒有自知之明的人遠比反過來的類型更常見,所以大家更多是說最了解自己的人是對手,而不是自己。
&nastar,若是那個幫助了四歲時的自己的Umastar,卻是一定能做到客觀公正的判決自己如今的選擇吧?
那平靜到幾乎冷漠的目光,在不動不搖時,就可以讀作一種專注與堅定。
所以……
自己也可以重新對未來有所期待了吧。
“不過倒是有一點是必須提前聲明的。”
“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很煞風景哦!”
“我畢竟不算是你認知裡那平日的奧默.林頓,”理直氣壯的男孩邁開幾步,口中的話語繼續,“所以我可以聲明一番,雖然我能替你錨定那有關奧默.林頓的成果,但我也不會乾涉你與其他賽馬娘的衝突。”
換言之……
“你有屬於自己的戰鬥,”他的口吻在平靜中還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嚴肅,配上他那軟嚅的語聲更有幾分微妙的反差,“不要指望奧默.林頓會在那之中做出偏袒。”
“就像以前一樣?”她略微彎下腰來,看那朝著另一邊走出幾步後頓住的男孩,已經徹底抹去淚水的臉上真正浮現出往日那俏皮可愛的笑容。
“就像以前一樣,”男孩回首,“怎樣?”
“會有損鬥誌?”
“不哦~,畢竟在現在的卡蓮眼裡,一切反而是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那你就加油吧。”
這麼說著的小奧默回首,再次邁步,踏入那自身前展開的黑霧之中。
“也彆錯過午飯和你忽略的關心。”
“?”
這話倒是讓那已經能跟上話題節奏的真機伶再度錯愕。下意識的回想著忽略的關心是作何解時,便在眼角的餘光中瞥見一抹深藍色的不協調。
“愛織姐?”
“我…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是不是有點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