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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7:那很有生活了(1 / 2)

世界上會有三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是奧默在穿越者那兒見過數次的經典傳聞。

也曾試圖在畢澤那兒確認真偽,結果就是後者那兒的版本直接在數字上從三跳到了七,達成了兩倍多的飛躍。

從數據演算層麵而言,這種說法倒不是沒有可行性。

畢竟你可以將現實視作一款超大規模的遊戲。然後在這地球OL裡,每個賬號的捏臉都算是相當自由,擁有數以萬計的初始臉型和更多的調整方案,構築百億以上的個體存在——在這樣的個體基數下,有那麼零星賬號的捏臉數據和其他人撞車也不是多麼不可能的事。

正如某些公眾人物的替身演員之中既有較為廣泛的人工整形,也有稀罕但的確存在的天生一致者。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地球OL的捏臉自由度是如此之高,就連後天的成長環境與生活經曆也一樣可能給麵容造成影響。

你要在這種情況下要談及一模一樣,恐怕還是在娘胎裡和兄弟一起數據同步來得現實些。

相似是有可能的,一模一樣的幾率卻是艱難到幾乎可以視作不存在,而這還僅僅是不談性格光論外貌的結果。

但這隻是對現實人類的研討,而非數碼獸。

人類的外貌難以在自然條件下達成高度一致,但數碼獸們卻能輕鬆做到。

儘管後天的成長環境與生活經曆對模樣的影響也同樣表現在數碼獸們身上,但那些同名的數碼獸們卻是能找到一點不少的模範樣本。

模範樣本,指外貌乃至性格皆是一致,簡直是如黑道複製人般的數碼獸們。

這就是數據核對整個數碼獸的矯正效果。

數碼世界誕生於網絡數據,在數碼世界誕生的數碼獸們從認知到‘我是誰’這個問題的刹那,就會被那名字所蘊含的概念束縛。

&non/女巫獸的名號正是Witch/女巫+mon/獸,也正因此,所有的女巫獸都會是一副女巫扮相、女巫性格,正可謂是‘刻板印象’、‘標簽化’的直觀表現。

個體之間所能被容許的自由,也僅僅是「女巫」這一標簽下的差異,也就是所謂的整個網絡數據中對女巫所能想象到的不同風格、不同個性的囊括。

好在伴隨互聯網的急速發展,人類文學創作的不斷變遷,包括「女巫」在內的許多名詞標簽都被確實的數據擴充得龐大且多樣,所以女巫獸這類古老名詞的數碼獸也相應的在自由度上迎來了數度變革,完全可以說是吃到了時代的紅利。

相較之下,某些以魔神為名的巴爾獸,彆西卜獸什麼的。反而因為其概念本身的精細鎖定,雖然同樣常被用於文學創作、網絡討論中,卻遠遠沒有「女巫」概念那般百花齊放式的多姿多彩。

所以巴爾獸.X常對此感到約束、壓抑、逼仄。

但且不提他為自由所做的種種嘗試,當下的重點顯然不是那位不知在忙什麼,前段時間還放著畢澤不管的高貴之王。而是數碼獸中廣泛存在著‘數碼複製獸’的情況下,女巫獸這種成熟期數碼獸的數量其實是一點不少。

換言之,認錯的可能性極高。

尤其是在這幫墮天使和不死型數碼獸緊張起來的時機有些過早了。

早到女巫獸剛出現,都還一句話都沒說的時候就開始了視野共逐——反倒是不像是出於理性的判斷,而是一種下意識的應激狀態。

而那下一秒就恢複如常,一種能讓小奧默懷疑自己是不是接收到了錯誤的傀儡訊息的‘集體複位’,則更是讓那份應激狀態顯得無關判斷與思想。

簡直有那麼一分驚悚的色彩。

在那搖滾樂隊中嘶吼的惡魔獸、與客人笑談的女惡魔獸、幾個分立吧台的吸血魔獸們都在複位之中一臉自然貫徹未停的工作時,小奧默腦中率先浮現的是一些鬼魂將人操作如傀儡般模擬的把戲。

傀儡們遵照生前習慣做著該做的事,進行著該做的互動,唯獨在某些刺激出現後會集體反應乃至斷片,再啟動後又毫無所覺——這類情景在教科書上亦有不少,更指明了應對方式。

對小奧默而言也算不上什麼恐怖情節,隻是覺得這或許會是一種麻煩。

“有沒有想對我說的?”尋了個邊緣沙發坐定後的他問向那拉拽著披風的女巫獸,順便對那飄在半空的服務生複述勘龍在地址後劃下的說法,“兩杯腐靈特調,一位向導。”

“兩杯腐靈特調,一位向導好的,”

一爪拽筆,一抓拽著拍紙本的小惡魔獸一麵複述,一麵以驚人的靈巧在拍紙本上劃出一道簡寫,旋即飛走開來。

也在它離開,整個數碼金屬包間立刻恢複封閉的瞬間,小奧默透過傀儡聽到了搭檔數碼獸那沒好氣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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