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尊重與信賴可謂是任何緊密關係都應具備的雙向元素。
不論是馴獸師與數碼獸搭檔,還是訓練員與擔當賽馬娘也都俱是在此之中的一類。
所以之前一聲不吭就立刻動身的小奧默,在得知傑斯獸與拓海已經組合出動便開始‘倒帶過程’,重新自屏幕中回歸現實,闖入那還在探討他是去做什麼去了的賽馬娘、女友們,以及幾個兄弟圍成的群體正中時——
他會在大家還在驚愕的時候心頭歎息。
麻煩了……
因為他心裡門清。
接下來就是解釋之餘還要道歉,道歉之餘還要解釋,之後還要儘可能的打消這些人過分的好奇心。
以及那份試圖通過不必要的直接幫助自己來分擔負擔的心理。
曆史是極好的生活參考文獻——霍爾海雅曾這麼說,並身體力行的證明。
記憶也同樣是曆史的一部分——小奧默則能補上這麼一句,同樣是源自當下的親身經曆。
憑著那些理應同是這具身體的記憶與自己所見的諸多記錄,小奧默完全不難構想出在場男女之中有多少人需要他踐行上述操作。
而在踐行這些操作的時候,自己又要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而這樣的所有事都壓在一個處在本該最是情緒化的年齡段的男孩兒身上,結果就成了那句‘正處在比較暴躁的特殊時期’。
而這之後,不論是求知欲、互助欲,還是某些該直接以七宗罪的比例來涵蓋的訴求都在一並被那‘冷漠的小孩’麵對、分析、拆解,順便在內心冷淡吐槽的時候——
——另一邊,貝爾斯塔獸也突然長了腦子,開始琢磨起‘缺失感’與‘失衡感’並隔著傀儡對自己發難時。
他甚至會想到一種雖然莫須有,但很符合魔人小孩的懷疑:自己是被下咒了?
不直接對肉體、靈魂、意誌有損,卻會牽動精神的,亦或是牽動命運的,乃至是單純乾涉激素分泌的……這些聽來很是偏門的伎倆可是的的確確的存在,更躺在小奧默的記憶裡。
再一想自己似乎的確是個公眾人物的事實,他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要不要立刻傳送去醫院體檢一下。
說不定還要拉著所有人去體檢,畢竟不對自己施術而是直接對ta們來的表現形式也是一樣的……那樣一來倒是不如直接請個神祝福音班的過來施加廣域淨化來得省事,甚至嚴格來說酒店房間就已經自帶這方麵的功能了,其酒店內置的服務更是做到了進一步完善。
畢竟麵向的也是高端群體,而眾所周知的是,高端群體最需要注意的也往往不是生命上的保障,而是精神上的維護。保鏢對這些大人物而言隻是基礎配置,真正在內部體現出三六九等的正是對精神控製、命運乾涉這類的確不好防備的領域的應對。
會不會太敏感,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什麼的猶疑,小奧默是不會有的。
小孩會拿出小孩應有的任性來,硬拽著所有人去走一趟那本來也算不上耗時間的檢測環節,不過在那結果出來之前,他那心頭就已經有個懷疑選項。
不是朝著沙灘上的這群人,而是朝著那忽然開竅般的貝爾斯塔獸。
自己的不告而彆的確突然,沒過一分鐘就回來的發展更是古怪,沙灘上這群人對自己做出那些反應委實而言並不奇怪,隻是正好和貝爾斯塔獸的異常表現湊在一起觸發了小奧默的警惕,忍不住要拽去檢查一番。
若是大家的檢測狀態都是綠色,那也不代表小奧默自個兒隻需要再為大驚小怪道歉一輪就可高枕無憂。
隻是排除了一大批變量而已。
對這邊的確是安心不少,刷新了一批祝福之後也能在短期內放下疑慮。
可另一邊呢?
貝爾斯塔獸的異常委實來說也可能隻是巧合,畢竟早在過去還在事務所的那段日子裡,她就有過一些驚人之舉。
隻是比起巴爾獸.X所追逐的自由還相差甚遠。
女巫連掃把都下不來,女牛仔更摘不下臉上的假麵,僅僅是一些對接觸到的網絡知識拙劣模仿,順帶從刺激事務所裡的其他人那兒得來幾分樂趣——可謂是一種小學生級彆的惡趣味。
這自然是種改變,儘管不值得抱以期待,但也或許能解釋她當下的言行——小奧默曾有過那麼兩秒這樣想過。
是的,兩秒。
僅用了兩秒,他又甩開了這份脆弱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