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默桑,剛才你說茜小姐的狀況是?”
失去了巴賈克在裡側的維持,僅憑著巴賈克處在現實的本體支撐的夢境,正在緩慢的坍塌。
並且可以預見的是,在賽羅、古立特等存在做好準備的現實中,巴賈克極可能一旦實體化就被當場格殺。
所以他們在這兒能待的時間不多。
而奧默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可能高估了黑茜的心理承受能力。
怎麼能夠連招呼一聲都不允許,直接拉閘呢?
至於嚇得尖叫嗎?
這心理素質是怎麼回事?
小茜到底在那邊怎麼刺激她的?
看著自己那指尖被空間‘剪’掉半截的利指,沒有繼續維持這個形態必要的奧默,散去了力量,也令之前隻能感覺存在,聽到聲音的麻中蓬,重新出現在他一旁。
倆人在那雨過天晴卻又滿是積水的廢墟高處站著,奧默垂首望著那映照著藍天的水麵,而麻中蓬顯然還在意著之前的狀況。
解決掉巴賈克之後,奧默所做的一係列操作都是沒跟他提過的一意孤行,他雖然沒有妨礙,反而予以了一定支持,但卻具體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應該是機械吧?
單單隻是為了單純的自由,他的眼中就能綻放出那屬於怪獸操控者的紅芒。
麻中蓬的反應倒像是毫無自覺的家夥,下意識的思考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應該不用吧?這個世界毀滅的話,我應該能正常出來?”
這個宇宙如今的掌控者曾將他放逐,而過去的掌控者又予他回歸的資格,最終他艱難地站穩之後,卻也仍然殘留著那份從外看內的異常視野。
“那這個世界毀滅的話,我會消失嗎?奧默桑?”
“那……”
奧默在略微沉默後,抬手豎起食指:“其實這個夢境世界,也是基於電腦世界規則所構築的電子世界。”
“當然,我相信你能成功。”
“誒?是蓬嗎?”
儼然沒想到會有人和自己走一樣的路線出現。
那是能夠拯救靈魂的特殊簽名,但放在不如歸台的戰場上,卻是另一番說法:
scarredsoussikestars負傷的靈魂如群星般閃耀。
他立刻就認出了對方是誰,畢竟他還發覺對方正與自己處在相似的狀態中。
“?”本來看個樂嗬的奧默不由敲出個問號。
但還沒習慣奧默那遞回手機就朝下走的操作。
那是高維者的視界,足夠勘破舞台設計者給局內人準備的虛妄舞台。
而這話也似乎終於是讓那認知周遭的麻中蓬有了些許實感,扭頭看向奧默便興奮喊道:
“奧默桑!我成功了!”
那黑霧在眨眼間就化作了數十米高的高速龐大立柱,而那曾有數麵之緣的白銀之龍,也在那黑霧的暈染中顯現。
“誒?”
“嗯,”拿回手機看了看的沉,點了點頭,“你去哪兒?”
同理,在夢中拯救的物事,恐也難以帶到現實……
“誒?啊!”
在身體裡藏著一頭怪獸。
畢竟他自個兒沒有這方麵的記憶。
猛然睜眼的奧默便見仍然熟悉的樓梯間,與倚著牆站在下一階玩手機,留一個背影給他的貉。
他說著,走到了大廳,站在junk電腦前,看著那待會兒可能會飛出個響裕太的屏幕。
“我們是入夢後出現在這兒的。”奧默道。
——
萬分荒唐。
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樣,那些卡片在震動。
簡稱s.s.s.s。
這個點已經很晚了,雖然與怪獸共享了精力的他不覺得疲憊,但那些不是怪獸使的家夥可不一樣。
沒必要迎接吧?他想。
無意勸阻麻中蓬回頭去走那條道路的奧默,隻覺得第一條更適合一位怪獸使。
他說著,甩手中垂落的指間夾著一位逐漸倉管化的勞模。
他說著,抬手將那卡片提起,麻中蓬便見那卡片陡然釋出不斷膨脹且升騰的黑霧。
“也就是說,這裡既是夢,也非夢。”
“speciasignaturetosaveasou。”
“比起她的狀況,你不關心關心你自己麼?”從那特彆的景致中回首的奧默,看向愕然的阿蓬。
“蓬?”身著那白色禮服的沉率先開口。
回想著那短暫幾秒瞧見的腦袋,那好像牙齒的部分閃爍著的指示燈,這位被困在這兒許久,並未像現實中的自己那樣接受諸多情報的少年,隻覺得問題一個接一個地冒出,很難像奧默桑那樣悠閒到垂首看水。
“誒?那我……”
被尷尬與羞恥加熱了麵部的活力大姐,差點活力不出來。
沒打算給他慌亂的時間,奧默直接打斷了他的開腔,蠻橫地繼續著對話:“所以,在這樣規則曖昧模糊的脆弱代碼處,應該有重新抓住邊界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