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五月份買的手鏈,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日上,刻著彆人的名字,出現在了彆人手上,對方還要她代為保管。
代為保管。
任喬安突然懂了陸小姐的意思,她在向她宣示主權,趙忘生和手鏈都可以讓她代為保管。
而代為保管,就是要還給她的意思。
她看著趙忘生,倔強的不躲閃不求饒,渾身是彩色的顏料,加上莫名其妙出現的疼痛,等他最後的決定,或者宣判。
直到趙忘生也緩緩舉起手,對著她,扣動了扳機。
那是最疼的一下,任喬安在無數的彩彈之中,偏偏感覺到了這一下,打到了她的胸口。
……
“忘生,你看這裡心臟的位置。”
她拿著一張人體脈絡圖,讓趙忘生躺平,在他身上“演習”血管走勢,手裡拿著一根紅色的水洗彩筆,順著他的靜脈畫出一根鮮紅的血管。
連接了大腦,又蔓延到四肢。
“這跟血管超級重要,如果它不安全了,人就會失去生命。”他們在穿衣鏡前,看著趙忘生渾身的血管印記,任喬安被趙忘生握著手,紅筆在心臟位置畫了一個心。
“我相信任醫生一定會終身保護這根血管,它會永遠健康,支撐著我的生命,永遠和任醫生在一起。”趙忘生笑著,抱著任喬安往浴室走去。
“血管長在心裡就夠了,出現在先幫我洗洗乾淨。”
永遠,在一起。
……
似乎是錯覺,趙忘生那一槍之後,槍林彈雨也隨之結束。
太陽很大,任喬安已經曬的頭暈目眩,再加上不知道是誰總往她頭上打,她早已是強弩之末,強撐著自己不倒下。
趙忘生那一下,成了殺死她的最後一槍。
任喬安撐不住,後腦劇痛眼前發黑,往前倒去。
前麵有趙忘生,他不會無動於衷。
可是額頭接觸到堅硬的土地,其中有一塊石頭劃破了她的額頭,任喬安又被傷口的刺痛,強迫著清醒過來。
“哎,你怎麼樣?”
後麵有人跑過來問她,任喬安隻是搖搖頭,強撐著疼痛爬起來,沉默的把手展開,手上握著的鑰匙遞給陸雯雯,道:“陸小姐,你的保險櫃鑰匙。”
陸雯雯原本還虛假的想關心她,可是看見手心的鑰匙,嫌惡的後退了一步,嫌棄:“忘生,你幫我拿吧,有點臟。”
臟嗎?
不臟的,任喬安隻是手背有顏料,手心裡沒有,她那麼重視自己的手,不會讓它們受傷。
任喬安閉上眼,轉了個身,把手上的鑰匙遞給了趙忘生。
趙忘生皺著眉,一隻手接了她手心的保險櫃鑰匙,他們之間甚至沒有接觸到皮膚。
任喬安道謝:“謝謝。”
然後僵直地轉身,一步一個“血腳印”,走過安全通道進入室內,回到她該工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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