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君聽聞有人叫他,才從沮喪中緩緩抬頭,看見任喬安的臉,有些不可思議在這裡見到她:“你……你?”
他也認得她,她沒有認錯人。
“真幸運,你還記得我。”
他們彼此記得,也算是一種緣分,任喬安不知道他剛醒,為什麼要偷跑,但是現在,她首要的任務,就是要幫助他回病房。
他一條腿比較嚴重,還打著石膏,另一條腿上的白繃帶,已經身處血紅色,需要儘快回病房檢查有沒有出現二次傷害。
奈何姚若君體型比她高大許多,任喬安一個人扛不起來,所以她什麼都沒說,轉身回他的病房去找他的專屬看護。
他可是vip,有的是人能幫他。
姚若君被男護工用擔架抬出了樓梯間,出來以後直接送往病房,任喬安在背後撿起他的兩個拐杖,跟著也去了他的病房。
他偷跑,腿上的傷要重新檢查,任喬安把他的拐杖整齊放在床頭,道:“那個,你先好好休息,我要去上班了。”
被這些小插曲打亂,現在上班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任喬安要回鐘醫生那裡,免得被他責怪竄崗,到時候連他也批評她。
兩人周身圍繞著和睦的氣氛,彼此相互扶持,一看就是有修養有學識的夫妻。
“你也說他從小聽話,等會兒我和他聊聊,一定讓他積極配合治療……”
或者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眼閉耳塞,自我封閉,根本也沒聽見任喬安說話。
原本也是因為對他有一點點印象,她才來關心他的身體,可是現在他不配合,兩個人嚴格意義上又不認識彼此,她也沒必要給自己搞一套聖母光環在身上。
愛與不愛,真的一眼就能看清。
這姑娘在上班的時候,全身心的高度注意力集中,一點小差都不開,現在也肯定累了。
但他們隻能巡察本科室的病房,能夠學習的資料,沒有宋教授的多,可是他能讓她跟著進來,任喬安已經很滿足了。
畢竟人家的身體,自己都不愛惜,她不負責。
任喬安保證的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偽裝起來,一定不讓任何人發現!”
兩個人神色焦急,應該是來看病人。
“這不合規定,你才來兩天,各方麵審核都不準確……”醫院有嚴格規定,就算是實習生要進去學習參觀,也要經過嚴密的審核,才能進手術室學習。
任喬安卻不能等,她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距離年底宋教授的研究生考試已經不到三個月,如果再慢下去,她所有的未來都沒有了。
太太明顯的難過,先生卻還在安慰她:“你彆這樣傷心,小心你的身體,要是你也倒了,難道要我一把老骨頭來回跑,分頭照顧你們兩個嗎?”
巡完房,鐘醫生就可以休息了,對任喬安吩咐了下午的工作之後,讓她也去休息。
任喬安眼看著他們走進了姚若君的病房,耳邊他們說的話她也聽了一二,看來他們就是姚若君的父母了。
“下午我有兩台手術,到時候你可以休息一會兒,把今天的資料整理出來。”
退出病房的時候,任喬安迎麵和一對老夫婦遇見,男人穿著古典的西裝,身邊和他牽手的太太也穿的很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