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招式必然是會有人看清本質的,美國人又不傻。
“這麼說,已經達到了收網的條件了?”
不待明樓回答,張安平便正色的說道:“咱們三有共同的語言,結盟共進退,一致抗日如何?”
“秘密。”張安平賣關子:“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日本人的情報組一個個都盯起來,暫時不用理會他們,等需要收網的時候,一個不剩的抓起來即可。”
鄭耀先和明樓思索起來,明樓率先道:
明樓關心的詢問:
“有幾條魚?”
但真的能坑哭日本人。
因為黑龍會是“民間”機構,國民政府又能如何?
言下之意是我抓的才是大頭。
一旦阻止的消息被泄露,黑龍會有可能會警覺。
張安平全部答應,並提出為了貨物的安全考慮,請求美方派軍艦護航——美方商量後答應請求海軍派炮艇護航。
2、好處。
但如果炸完後,黑龍會跳出來宣布是他們乾——隨後美國人氣洶洶的找過來說這是他們的貨,那黑龍會的這幫鳥人會什麼表情?
然後多個情報組又被一網打儘呢?
“以老吳的為人和能力,我不看好他。所以他必須走人。”
而在行動中出了大力的明樓和鄭耀先,賞是肯定的!
明樓看張安平如此堅決,便道:“結盟可以。但如果我發現張組長你有坑我們的跡象,盟約當隨時中斷。”
“另外,為確保安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交易小組的所有人,都必須兩兩行動,單人禁止任何行動,禁止任何形式的對外聯係。”
1、從今往後,上海區和特彆組聯手對敵、互不拖後腿。
鄭耀先坦然道:“當然,我也不會乾吞並特彆組的勾當。”
老吳可不簡單,特務處的老人不說,還在本部有龐大的關係網。
到時候戴處長怎麼看老吳?
這種借刀殺人的招式,聽起來好嗨皮啊!
他一副等兩人開口出價狀。
聽張安平講完目前的布局的情況,鄭耀先在震驚過後,強忍激動道:
張安平反問:
“為什麼收網?”
就在張安平啟動預案,打算讓特彆組介入調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際,調查卻突然無疾而終。
張安平知道兩人在對方在場的情況下,不會輕易吐露底價,便主動道:
鄭老哥一口唾沫一口釘,我信得過。
明老板,你至今貼靠在親日的汪芙蕖手下,恐怕打的也是一旦上海淪陷,便依靠親日的汪芙蕖混入漢奸隊伍的主意吧?”
張安平搖頭:“你知道這艘船上有什麼嗎?兩萬條步槍,還有價值130萬美元的其他物資。”
那美國人得氣炸了,然後對著日本人各種撕咬!
明樓和鄭耀先齊刷刷的看著張安平,被張安平瘋狂的計劃驚的半晌說不出口——咱們是要抱美國人的大腿啊,你怎麼想著坑美國?
但是……
“我就等鄭老哥這句話!”
但就在即將舉行交易會晤的前一宿,一群不速之客闖入了交易小組下榻的上海飯店。
去你大爺!
“張組長,接下來我們一切行動聽從你的指揮。”
“實話實話吧,這一次我布了一張大網,運氣還不錯,一堆魚兒已經入網了,鄭老哥抓得是大網的一角,小明——明老哥抓的也是一角。”
他提出和上海區聯手,吳敬中同意了。
看兩個同誌明明心中在大罵自己,麵上卻要賠笑,張安平心裡暗笑不已,隨後道:“敞開天窗說亮話吧,我這人懶得動腦經,雲裡霧裡的說話太費勁。”
老實說,鄭耀先被張安平整的有點怕。
但張安平跟前,他截的了嗎?
談妥以後,張安平以遠來是客為名,邀請這幫美商舉行了兩天的趴體,並以安全為由,在趴體期間全程戒嚴。
順藤摸瓜一查,一個大漢奸又露頭了。
還是等對方叛國以後鋤奸吧。
張安平抗日決心如何,他們不清楚。
這群不速之客中,為首的正是張安平。
偵緝大隊立即出動。
當然動心!
……
他怕看見張安平就逆血上湧腦梗呢!
而將人“借調”給張安平後,吳敬中有言在先:
一直密切監視的張安平,在權衡利弊後放棄了阻止偵緝大隊的念頭。
長河號船長在抵達上海後的第二天,就突然向上海警備司令部報告,稱他發現有日本人向“長河”號滲透,他懷疑日本人要對即將運送的軍火動手。
……
明樓也道:“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再等下去沒有意義。”
次日的會晤照常舉行。
既然有這般物資,那更得收網!
“這批物資要讓日本人炸掉。”
張安平笑道:“說實話吧,我是為日後上海淪陷做準備,一旦中日間戰爭爆發,上海必定淪陷。
再進一步,就是特務處的絕對高層了。
但他對張安平極其警惕。
隨著講述,明樓和鄭耀先聽得目瞪口呆。
結果呢?
屢次吃癟不說,現在自己都“夥同”張安平要“造反”了,這廝是真能坑人啊!
“鄭老哥言重了!咱們三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張安平笑嗬嗬的說道:
老吳暗暗為自己的機智點讚,巴不得張安平能把人多用一段時間。
……
有人遠程乾擾了偵緝大隊的調查,將這件事定性成為了誣陷,並調走了長河號的船長,委派了新的船長——這一番操作看的張安平是目瞪口呆。
他能不動心嗎?
人可以借給你,但經費得你負責。
他們倆自以為了解了張安平的大致布局,但此時才明白,他們了解的僅僅是皮毛。
鄭耀先則道:“張老弟,用伱的話說,咱們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是鐵打的友誼,不要坑我就行了。”
張安平也不客氣,直接道:“諸位長官,明天的談判將由我負責,請諸位在談判時不要插言,否則以叛國罪論處。”
“張組長,你想要什麼好處?”
……
相比明樓的震驚,鄭耀先就穩多了,隻是問:“你想做什麼?”
海上浪了近兩月的美商們樂不思蜀的渡過了天堂般的兩天後,在確認貨物全部轉移到內河運輸船後,要求離開上海奔赴南京。
張安平很紳士的表示:
“當然沒問題——我為各位準備了一艘江上的遊輪,剩下的航程中,祝各位有個令人難忘的回憶。”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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