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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設計就是懺悔室,每個月固定組織地方衙門乃至教門內部人去懺悔室懺悔贖罪,主要就是說說近段時間自己哪些做得不對不夠好的地方。有專職的神父修士負責傾聽解惑甚至安慰。甚至有些時候也會組織教友一起相互批評,好彼此坦誠。如果一個人始終說套話,那肯定是奸佞之臣,如果說真話,那就是主動上交了把柄或者弱點。有了把柄或者說弱點,還不怕地方衙門官吏不忠心嗎這事平常都是隱匿按兵不動,但真到需要的時候就能直指要害。何況不同人的懺悔還可以相互印證,這東西比實際去搜捕證據要容易太多。
現場早就屏退了其他人,柳常青講得相當的直白赤裸裸,一副生怕裕王不能明白其中關竅的樣子。
在講道理的同時還舉了很多例子。顯得生動活潑。聽得心裡驚濤駭浪的裕王都一愣一愣的。
隻是好不容易等柳常青說完,裕王愣了一下,立刻也反應過來。簡直是氣得想發飆。徐階是有多看不上自己,才讓柳常青把話講得這麼透,一點都不含蓄啊。
“殿下還請恕罪。這東正教與新學都發端於泰西之學,本就同源。所以這柳主教講得直白赤裸了一些。”
徐階這話,立刻就把裕王的火氣澆了下來。是啊,新學那樣直白的話語自己早就習慣了,為什麼要發火呢。
“好吧,孤隻覺得奇怪,為什麼叫東正教,你們不是在大明的西方嗎是不是還有個西正教是不是還有不是正教的”
裕王這一下子就對這柳常青來了興趣,乾脆頭草打兔子,順帶問問泰西其他教門的情況。
“回殿下,東正教之名是相對於天主教門來說的,我們莫斯科在羅馬的東邊,又自持正教身份,自然叫東正教了。而羅馬本地的西正教則是原本的天主教門,他們的教廷受到教皇與幾大樞機主教的統一管理。說是教門,卻有獨立的騎士團,不僅不能協助邦國穩定,反而常與邦國對戰,成為動亂之源。至於沒有正教身份的,那就是異端邪說了,比如杭州近來有一群新教的異教徒,宣揚人人可溝通上帝。不過是想逃避贖罪券奉獻的借口罷了。”
柳常青一開口又是好長時間的個人獨白,甚至連天主教眼高於頂嘲笑東正教教士不識字沒文化,不識聖經這等事情都說了出來。
“不過,這大明才是這天下的最東邊,以後若是大明有東正教一席之地,那大明才該是東正教的聖地,否則這個東就有些名不副實了”
柳常青在大明京師待的這兩年半,彆的沒學會,華夏傳統拍馬屁可是學了個十成十。
“徐老師,現在父皇可有同意傳教”讓住下和讓傳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事情。裕王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下徐階。
“皇上已允許柳常青在保定試點。”
徐階這句話雖短,卻也是信息量十足。保定不是彆的地方,就是去年東廠、錦衣衛最終敲定作為鼠疫等病毒培育的地方。今年夏季說是還在鼠疫館附近的動物皮毛裡培訓出了新的毒物,隻需要把這些毛皮拋向對方就能傳播。中者皮膚、胸肺、腸胃往往儘皆潰爛。
總之,從錦衣衛的內部密信可知,整個保定現在因為時不時的這些毒物泄露已經成了鬼城,但凡有門路的早就跑出來了。但這百姓不能真跑完了。跑完了就隻能給駐軍異地補給了,那樣傳播泄露的風險更大。但這玩意哪有完全不傳播的為了省事,現在基本是派兵將保定圍了起來。
這樣,保定本地士紳百姓與圍困軍卒立刻就勢不兩立起來。於是乎才讓這柳常青進去。用東正教的法子加以約束。
於是乎,柳常青聯合保定本地科舉屢次落地童生的本地讀書人立刻就組織了起來。一嘴的主與我同在,一手的醫學院防疫手冊。靠著這兩條愣是把保定的街麵安定了下來。特彆是負責實驗駐軍營地外圍巡邏的衛士,那是儘忠職守了不少。
每一個冒險認真巡邏的衛士,都是在為保境安民而犧牲、奉獻。
就這麼個之前避之不及的東西,近來也有人搶著去奉獻了。而且保定從七月後也愣是沒在爆發一起病毒泄露。現在在保定柳常青的東正教教廷比衙門的縣令說話管用多了。
雖然同樣不能跑出去,但有了東正教的組織,至少比前麵好多了。特彆是這段時間,雖然百姓沒有再遭難,但巡邏的衛士受傷甚至死亡的可不少。百姓也因此感激柳常青這份恩情,並順帶接受了東正教。
現在在保定,這種準童生的讀書人教士就有一百來人了。就這教眾質量,已經遠遠超過沙皇直屬的聖彼得堡教區了。從來沒想過,教眾的文化水平有這麼高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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