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就在歡樂穀慶祝嗎?”
“說,到底去哪兒了?”
胡老爺仗著之前在杭州的威勢,厲聲訓斥自己手下的幾名飯桶,順帶也表明,自己徽商胡家是可以在新學代表歡樂穀撒野的。
仿佛鬨騰了一通,氣也就順多,但終究毫無挽回下,胡老爺又命令家丁轎夫起轎轉頭回老城區狂追。
一路上光抬腳費就翻了三番。才勉強跟上軌道馬車的速度。真真的是早知道就坐馬車了,還能省一筆錢。
一路追到上午堵路的十字路口,才看看追到黃家轎夫的影子。
“站住,站住”
胡老爺喊了兩聲站住後,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真的好像沒啥道理。要讓對方跟自己取消交易,怕是要費一番心思。女人做家主,反而不如男人一般好用大義感召。
喊了兩聲,思考不出來下文的胡老爺,把轎簾放下來,然後支使福全去攔人。
無論如何,女人都是膽小的,先嚇一嚇,或許能把對方嚇住。
如果沒有,再來罵一罵福全,也就給雙方默契商談創造了台階。畢竟自己可是個連自家管家都罵的開明家主呢。至少不至於在外麵太跌份。
福全領著五六個家丁,氣勢洶洶地就上前講理了。
胡老爺坐在轎子裡,趕到現場時,福全與一眾家丁已經全被打趴在地上,除了福全還在嚷著求饒,其餘家丁已經躺倒在地方沒啥聲音了。
胡老爺看到這一幕,著實有些不曉得誰給誰下馬威的感覺。
忍著立時的害怕,胡老爺還在有些顫抖地從轎子裡出來了。
一下地,立刻梗著脖子大聲喊到:“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王法。連我胡家都被當街毆打了”
周圍的人一聽是胡家,立刻圍著看熱鬨的更多了。
老牌的已卸任浙直總督胡宗憲的族親,與新晉的蜀商鬨矛盾。無論如何,都是好戲一場。要是吵架時抖落點什麼內幕出來,這不就是普通人的機會嗎?
自從碼頭那邊經常有學生出來科普什麼叫做套利。現在杭州的普通市民,特彆是那些還沒轉良民的都巴望這去蹭一蹭這些官宦士紳的套利機會呢。
就算這些都沒實現,黃家還聘請了福威鏢局的大鏢頭做保鏢。剛剛的場景,就算大鏢頭帶領手下五個鏢師,一個照麵就把胡家家丁給製服了。
這個觀賞性也是足夠了的。
大鏢師如此賣力,也是想打響名聲。往後幾年,轉武學教師或者征召去幼軍,也才有履曆的底氣。
隻是這一切太超出胡老爺的預計了。士紳之爭,不都是點到為止,然後私下比雙方背景大小嗎?現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一方徹底打趴下,顏麵掃地這是為什麼呢?
就在胡老師氣抖冷的時候,卻聽到對麵黃老板,嗲聲嗲氣地喊道。
“哎呀哎呀,怎麼打成這樣子。奴家雇你們是來保護奴家的,卻不是讓你們來行凶的。這散落一地的,都是哪家的仆人啊?看著福威鏢局的腰牌還在衝,你們主家是不管你們死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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