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生光二字的一刻,趙貞吉立刻就一腳把正半隻腳還在馬車上的鄒應龍踢了下去。佯裝不知地讓馬車夫打馬離開了華亭。回蘇州的路上,還去鬆江府把海瑞的鐵杆後盾,上海備倭千戶所管指揮使管懋光給薅走做自己的巡撫標營遊擊將軍了。目前巡撫標營還沒參將因此也約等於參將了。好在海瑞看著一旁胡宗憲遺留的戰將朱仙、沉偉奇、沉坤都還在,也就順水推舟忍痛割愛了。
而街麵上被一腳踢到地麵的鄒應龍則更是差點就來了個狗吃屎。好在皦生光就在眼前躬身行禮。鄒應龍順勢就壓住了皦生光,徑直把皦生光當肉墊了。
幾時吃過這樣的虧,皦生光暗暗把趙貞吉記住了。這家夥最近天天黏著徐琨那傻子,同樣得到了送禮的名單。
趙貞吉的俸祿可給不出上千兩的禮物。大明現在哪個官不貪。一千兩雖然難以撼動一個撫台大員,但拿來威脅投靠趙貞吉的幾個士紳商戶是沒問題了。
畢竟行賄,拉我大明如此清廉的趙大人下水,可是重罪啊。
趁著皦生光在一邊思考如何謀劃,鄒應龍爬起來就跑不見了。他隻想立刻返回京城。江南太危險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沒被高翰文打倒,反而要敗在這麼一個書生手裡。
皦生光看著逃跑的鄒應龍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他老師張秀還在琢磨各種穿越話本呢。一個月也就幾十兩銀子。而自己拓展的新業務那才是掙錢呢。短短一個月,已經收刮到一千兩銀子了。
換了十來張織造局保險公司的銀票,皦生光也決定先回南京跟老師炫耀一番,否則豈不是錦衣夜行。
臘月,南京皇城。
裕王已經連續咳嗽一個月了。
大半個月前,親弟弟景王還是沒能啟程去泉州就藩,直接死在了南京。
連續折騰大半個月,原本就體虛的裕王直接有些撐不住了。
“王爺,還是去杭州看看吧。高翰文在那邊也仿造順天府建了實證醫院。”呂芳現在心裡也是相當慌的。景王死自己這兒就算了,要是裕王也熄火了,自己就是淩遲也不為過。
南京這邊的郎中已經是找了個遍,都是大差不差,不怎麼管用。隨著氣候越冷,裕王的咳嗽越嚴重。
“杭州那邊不是隻收婦女嗎?”裕王有些不解地問道。
“嗨,奴婢覺著多半還是高翰文的噱頭。從古至今,哪有郎中挑病人,隻治婦女,不治男子的。這高翰文,就喜歡整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呂芳對於高翰文搞的那個婦女兒童醫院倒是不以為意。
裕王又咳了幾聲,勉強答應了下來。
事實上,裕王內心倒是想去杭州,因為其深愛的那個貓耳娘繪師已經因為最近呂芳調動東廠錦衣衛掃黃停更一個月多了。
但是過去吧,隻要呂芳還跟著,哪裡有什麼機會去麵基。
不僅不能去見麵,還得防著呂芳把人給查出來腰斬了。那就真沒人看了。
當然,之前嘴上一直以南直隸量地問題嚴重等等不願意過去。就怕自己一激動害了人家。
呂芳其實早就想過去了。去信了三次讓高翰文調查追殺這個本子繪師,結果高翰文到現在也沒個準信,隻是斷了更新。
這次去,呂芳就是想著斬草除根的。治國什麼的都可以緩緩。自從抓到有小太監私下進獻貓耳娘春宮繪本,呂芳已經殺紅了眼。南京皇城裡的太監直接杖斃了二十多人,開革了三十來人。隻是一直沒查到源頭,一股邪火憋著得不到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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