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路上,恰好碰到張遜膚接完聖旨出來找高翰文。
“走走走,擇日不如撞日,先去小蓮茶莊好好吃上一頓,就當是私宴,我們一起慶祝了”也不管張遜膚的錯愕,高翰文趕緊定了晚飯。
在包間裡找機會與張遜膚兩人通了氣。
恰好今日是於大家登台講最新的評書《天祚二十五年》第十回天祚帝改革。
大遼天祚帝都是末代皇帝了,他的改革可沒個好下場。
聽了幾句,高翰文隻覺得多少有些晦氣,散了宴席。兩縣令糊裡糊塗地自覺辭退了。剩下高翰文與張遜膚兩人走在打滿燈籠的街麵上。
“前麵那條街可還記得?”張遜膚指著半道的一條小巷子。
“有點印象,但印象中可沒這麼熱鬨”高翰文順著張遜膚的手勢看過去。
“你還是太忙了。那條小巷子,本官都知道的。就是你被襲擊的那條巷子。聽說你是奪在一個暗門的屋子裡才躲過一劫。如果那女人被你安排進了衙門做廚娘。這裡現在都成暗門一條街了,就等著哪個達官貴人進去躲一躲,好借機翻身呢”
張遜膚喝了酒,說起話來就沒什麼遮掩。
“哎,杭州城方興未艾,這些人想乘機掙點快錢也無可厚非”高翰文遠遠地看一眼感歎道。
“這還是方興未艾啊?你小子到底想把杭州城發展城啥樣。我敢斷定,不出三年就該超越南京,不出十年就該超越京師了。隻要新學能夠得道堅持的話”
張遜膚說完,最後幾個字卻有些沉重。
“城市的發展遠超我們想象的。老哥,你想過沒有,要是以杭州府為中心,北到江蘇鬆江府,難道金華府都是城市呢?”高翰文差點就把後世的長三角給說出來了。
“酒話酒話了,你這個說法,從長江口以南,過太湖到杭州灣到義烏江全是城市了。這怎麼可能。新學是學問,不是魔法的。”
張遜膚停頓了幾秒又說道:
“老哥我這次入京任職吏部尚書,你有什麼提點老哥的嗎?”
“我才是後學末進,哪敢說提點。不過皇上這次給我是連升三級,給老哥卻隻是從從二品提到正二品。想來吏部尚書也隻是個過渡,老哥入閣之日不遠了。此去京城卻還是要謹言慎行,免出意外才好。”
高翰文說完同樣頓了幾秒,問道
“眼看老哥就要離開,現如今織工的事又鬨了起來,老哥可有什麼提點?”
“你也彆謙虛,以前我是覺得你做事經驗不足,現在看來你總是有你的章法。但無論什麼章法都要有威望才行。你看,老夫之前帶幼軍去剿滅了一出勾連倭寇的山賊,這之後杭州不是太平多了。講道理,也是分人的。對於那些明明沒資格講道理還沒眼力見的,隻能怪他們倒黴了。”
“今時不同往日,你京裡有我呢,放開膽子去做。好歹我這一去也是號稱天官了”張遜膚得了入閣的消息,膽子是進一步地野了起來。
兩人一路嘮嗑一路回到府衙。
高翰文先送張遜膚到布政使衙門,後自己再回知府衙門。
次日一早,張遜膚就火急火燎地打馬進京赴任了。高翰文還沒醒酒呢,沒趕上送彆,但趁著張遜膚的家當還在布政使衙門,高翰文直接把自己的東西平移過去,連室內裝修的錢都省了。好在張遜膚雖然忙碌,但給祝小由請假的事已經留言辦妥了。本來就是南京來的官,門路就是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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