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本地的頑固士紳比較倒黴,高翰文基本就定了主責,族滅,主犯斬立決,餘者上報刑部秋後問斬。抄家,女的罰沒教坊司。駇
剩下的幾家新學叛徒,反而被剝離出來。
特彆是胡宗憲的那個親戚,沒辦法為了替趙真善掩護,隻能讓他牽頭認內鬼了。
行刑當天,文書就下達了。
胡一清,勇做內應,找到了所有的證據,並於高翰文離開杭州的關鍵時刻,勸退其他人,令其幡然悔悟。
胡一清,甚至得道了高翰文題目的“忠貞之家”匾額獎勵。
行刑當天,胡一清領著趙真善在內的其他六個士紳公開在台上大罵這兩個已經被判死刑捂嘴跪縛在地兩個主家,以示劃清界限。這就是高翰文安排的,也要讓這些人露麵,發揮些放屁添風的作用。
沒人關心這兩個倒黴蛋及其他看客的內心。駇
胡一清等人使出渾身解數,把自己摘出來才是關鍵。
當然,處罰還是有的,每家五萬兩銀子。雖然也是比巨款,但好在不用傷筋動骨,總比眼前這兩個砍腦袋的好多了。
屠刀落下,大好的兩個人頭滾了出去,其中一個老頭徑直滾出了看台。濺了擁擠著前台看戲的群眾一腳的血。
居然也有好事的,拿了點饅頭或者其他,沾點回家吃說是能治癆病,尚不知道那玩意根本就沒有治病的功效。
真應了某位大俠的名言:這個世上,好人不會死,壞人也不會死,隻有一種人會死,那就是愚蠢的人。
等人頭落地,到下午,淳安縣的王用汲終於來杭州赴任知府了。他其實早就可以到了。隻是心軟見不得殺傷,但也不好勸阻啥的,乾脆等行刑後再進杭州。駇
倒時,已成定局,自己就沒有道德的負罪感了。
與此同時,京城那邊的新學骨乾,許國、王家安兩人居然也巧合似的跟王用汲前後腳到杭州赴任錢塘、仁和兩個附郭縣的縣令。
原本兩縣令則升職到知府衙門做王用汲的屬官,知府同知。雙知府同知,這個配置也是高翰文能想到的好結果了。要是一個同知,萬一坐大,就不利於王用汲的後續工作開展了。
“仕林兄,這兩位是?”
剛進布政使衙門後院沒坐熱的王用汲看到兩個年輕人投拜帖進來。
“哈哈,我來介紹。這是新科進士許國、王家安。新任的錢塘、仁和縣縣令。我看宋應昌在信中對兩人是讚不絕口,以後在潤蓮兄手底下做事,都是毛頭小子,還要潤蓮兄多做指導呢”
高翰文也沒見外,既然宋應昌說了兩人來是要拜師的,乾脆就以老師的身份安排起來。駇
“那定是兩位良才了。”
“擇日不如撞日,乾脆勞煩潤蓮兄做個見證如何”
於是乎,當天兩人就完成了拜師儀式,也借此進一步拉進了四人之間的關係。
王用汲在小蓮茶莊走一遭,真到知府衙門都是晚上天徹底黑了。
雖然身上有些酒氣,但不影響王用汲熬夜看看高翰文給自己留了哪些爛攤子。
這一看不打緊,還真看出點端倪來。今天自己這兩副手知府同知,曾經的附郭縣令新上報的。
因為新來的據說是新學一係的,兩人可不敢把爛賬留給京城新來的新學進士新貴。所以在自己轉遷時,就把案子一起打包傳到知府衙門了。這樣賣新人一個好,同時事情還在自己手裡,等後麵再見機行事。完全沒有料到,新來的知府王用汲這麼卷。居然啥也沒說就主動去調閱卷宗的。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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