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丈,你們不是在爭論行善行惡論嗎?要是有人幫助不就是證明了性善論嗎?”庅
一直在門口等候的吳承恩也沒啥年齡架子,看著高翰文在門口跟老師說完趕緊冒了出來打趣說道。
“你這因果關係果然混亂,這隻能證明少數人可能使用性善論,但畢竟還帶有一個致謝排名的獎勵。萬一圖名呢?真性善論者不需要管理,其存在不正恰好說明需要將重點放在非性善論的百姓當中嗎?”
高翰文是知道吳承恩的目的。因為上次自從其說了西遊記的陰謀論解釋後,雖然最終刊印時改了一些,但現在於老頭講完第一遍西遊記內容後已經連更了三期西遊記陰謀論解釋了。
這讓一向自恃正統學子的吳承恩有些扛不住了。要不是前麵杭州動亂,後麵高翰文和徐有知忙大婚準備,早就來過問了。
如今逮到機會,絕對不能錯過的。
“學生明白,學生明白,當因果關係不一一對應是自然可以多個解釋。我這幾日去小蓮茶莊旁聽評書西遊記,總算是明白了。但是我編撰的這是話本啊,總不能像判詞一樣寫得嚴絲合縫吧?而且就老師那邏輯要求,我大明的判詞也沒幾個達到的。”
吳承恩跟著吐槽起來,上次高翰文隻說了很淺的陰謀論。這次其去聽了什麼蟠桃延壽陰謀,吃人延壽陰謀,埋人種人參果陰謀,如來、玉帝、老君三派權鬥陰謀,取經團隊擴充佛門勢力陰謀,映射曆代皇帝抓兒童煉丹陰謀等等。庅
原本吳承恩其實是有決心接受部分陰謀論的,這畢竟會增加相當多的趣味性,但真照這麼發展下去,感覺是完全沒臉見人了。
“老師,我現在雖然就西遊記加印了三次,賺了錢,但如此陰謀論下去,名聲已然是臭大街了,還請老師拔救拔救”彆看吳承恩這回已經快五十歲一小老頭了,自謙起來是完全沒問題的,稱呼也從師丈變成了老師。
“哈哈,沒救了。作品公布出來就不屬於你,而是屬於讀者了。你知道為什麼於老頭不按照你原本的三教合流的意思講嗎?”高翰文反而拉高了調門,就想看吳承恩著急的樣子。
“老師,您老人家就直說吧。”
知道高翰文的惡趣味,吳承恩擰著眉頭著急地補了一句。
“因為你挖空了三教合流的基礎啊。在你的話本裡,道門能做的行雲布雨,益壽延年,佛門也可以做。佛門能做的超度往生,道門同樣不差。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此刻大腦一片空白的吳承恩下意識地追問到。庅
“這意味著佛道同源,雙方功能上一致,而派係不同。你想想,原本同源功能相同的東西,還需要相互合流相互借鑒補益嗎?原本同源功能相同的東西,卻分不同的派係,這不是派係之爭是什麼呢?隻是你書中是大唐年間,佛門勢弱,才需要借合流一說為借口實現對道門的替代罷了?所以,最後隻能說勢力之爭,而不涉及任何理念的交融與完善。”高翰文這才把他自己琢磨的東西說了出來。
“不對啊,現實中,佛門就是不同於道門的嘛。”吳承恩試圖最後的挽尊。
“那是現實,但在書中,你太強調兩者的相同性了。單純以話本內容來看,對於百姓既然兩者均能實現目標,供養一尊神總比供養兩尊成本更低,不是嗎?你也可以想想,兩撥人,如果一撥醫生,一撥教師,怎麼可能打起來。如果兩撥人是同行,那大概率隻能是赤裸裸的仇恨了。想不陰謀論都難。”
“哎,老師,那豈不是沒辦法了”沉默了一會兒,吳承恩抬起頭,幾乎絕望地看著高翰文。
“你不會打算後麵一輩子指望編撰的西遊記一本書過活吧?之前跟你說過的西方景教、唐朝西出,天竺覆亡這些都可以的。另外,其實就算是兩教相同,完全可以設置機製,讓其、兩者競低價為百姓提供服務嘛。思路打開,老年人”
高翰文後麵半開玩笑地鼓勵吳承恩,手裡卻接過了王小二新修訂的科幻係列話本《鐵膽火車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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