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自己心理打底,譚綸還是在次日正式檢閱了船隊,正式接收了銀礦。批準了嚴家兄弟率隊南下去報仇了。
看著煙波浩渺上飄揚的風帆,譚綸第一次對伏波二字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反正伏波二字已經代裕王賜下去,就看後麵嚴家兄弟能有什麼作為了。
思路翻轉,譚綸趕緊讓碼頭的風帆船快漿跟上旗艦。就這樣,一輩子沒坐過海船的譚綸,第一次上海船居然就是跟嚴紹庭一行去出征南洋了。
海上到底怎麼樣,譚綸要第一個親眼去看看。新學帶起了一股實證風潮,譚綸也要親自實證實證。
“譚大人果真國之棟梁,以後遠洋驅馳,報效裕王監國殿下,必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譚綸在船上航行了一天一夜已經有些適應了。大白天到甲板上四處眺望。
嚴紹庭看著譚綸到甲板也跟著出來陪同解說。
就在譚綸準備賦詩一首,抒發情感時,一聲哨聲劃響了海麵。
“嚴將軍,怎麼回事?”
“譚大人快回船倉,有敵襲,看來荷蘭人已經占據了台彎島南端,他們在此設伏呢”
嚴紹庭護送著譚綸進船倉後,就指揮手下開始全力應對。
譚綸不清楚情況,但是整個身體隨著炮響不停地晃動,左右滿舵轉彎時好幾次都直接摔倒在地。明明已經適應了海船,但大清早的早飯還是吐了一地。
海戰持續了一個時辰,但對於譚綸而言已經差不多一個元會那麼漫長了。
“嚴將軍,到底如何?”看著嚴紹庭進來,旗艦恢複了平穩,譚綸整理好冠帶問道。
“幸不辱命,我們擊潰了海麵上的荷蘭人。但他們已經退守島內。或許還需要台彎宣慰司這邊鐘公公或者鄭何兩位大人出手相助,才好海陸夾擊”
“隻是台彎宣慰司那邊禁止外船靠岸,我們需要先去澎湖巡檢司駐紮,然後請求會麵。其中,就麻煩譚大人的手令了”
譚綸聽到要自己的手令去找台彎宣慰司配合。一下子有些難以置信起來,自己不過王府詹士,手令就有這麼大作用嗎?
但見了這段時間海上的生活也明白,海外不比路上,什麼都要手續完整。將在外,軍令有點依據就行這才是常態。
而台彎宣慰司用腳指頭想也是願意配合的。
之前進攻石見銀礦,解救回盧將軍遺骨就是台彎宣慰司的鐘太監一手促成的。要錢給錢,要船造船。鐘太監現在為了能重新得道嘉靖的青睞已經是魔怔了。
雖然這一切花銷巨大,但經過一年多的建設,台彎宣慰司這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好多泰西貴人的福壽膏都是提前半年一年結賬交錢的。
在一波倭人流浪到台彎宣慰司解說情況後,鐘太監基本就是自掏腰包並主動聯絡杭州鎮守太監高越維來協調這個事情。最終才落到嚴氏兄弟出征。
十日後,鐘太監調集了宣慰司為武廟守靈的衛所兵,出了一千人,從嘉義走陸路突襲高雄。而嚴氏兄弟船隊則則蟄伏外海,等起乘船逃跑時再八麵張網,斷其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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