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單看新政年間的數據,感覺不出新政的好壞,仿佛新政即使不取消也最終什麼都沒改變。”
“直接講出你的目的吧。彆兜圈子,看你還能怎麼詭辯”鄢懋卿打斷了宋應昌的話語接著說到。
於是乎,宋應昌也加快進度。讓小夥伴們把剩下的幾麵黑板一塊兒掛了起來。
“為了更準確評價新政的優劣。我們還另外選取了兩浙東西路與益州路進行對比。”
選取兩浙東西路的原因在於這兩地原本富庶,雖未是變革地,卻是考察北宋仁義的標杆。
另外益州路是因為益州雖開墾較早,但實乃邊陲,無論新舊兩黨都不涉及該地。
另外把這幾個地方的時間跨度再前後拉長二十年。
從改革的四路與開封府可以看出。在改革之前,京東西四路的仁義指數早就雙雙開始逐年下降。
仁指數剛開始最高也就1.7,到改革前四路最高僅1.4。
仁指數1.4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普通的長短工,乾一天活的工錢隻夠買1.4頓的衣食開銷。意味著北宋雖富,但落到底層,新政前養活自己都困難,更彆說什麼傳宗接代了。
開封府仁指數較高,最開始是2.4,最高是2.8,到改革前也回落到2.5。
再對比兩浙東西路,其仁指數基本在2.23之間波動,改革前,其仁指數為2.4。
益州路作為邊陲,其仁指數開始是1.4,到改革前才到達其最高峰1.9。
在新政之前,京東西四路,早就開始每況愈下。不求變,北宋的北方遲早要動亂丟掉的。可惜司馬光等舊黨多北人卻看不到這個問題,仿佛掩耳盜鈴一般。
說也奇怪,就算沒新政,益州路的仁指數居然也能勉強提升。隻是到新政前兩三年這個提升趨勢已經沒有了,隻是暫時穩住還沒下跌罷了。
不過益州仁指數上漲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益州坐擁天府之國的美譽,之前仁指數卻如此之低。這個各位都是飽學之士,北宋對益州路的治理之差,也是公認的。後麵的上漲,不過是北宋朝廷取消了之前的歧視罷了。
綜上,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新黨的新政要選擇京東西四路入手。
隨著新政在熙寧變法的開局,各位可以看到京東西四路的仁指數下跌趨勢在前兩年終於止住了,第三年還是上漲,到第八年,熙寧九年達到最高峰達到2.1,而後就再次每況愈下,到新政被廢的元豐八年,已經不如新政之前,落到隻有1.1的樣子。
熙寧九年,王安石罷相歸隱,新政雖名為新政,其實至此後早已名存實亡。
這裡可以設想一下如果沒有新政按照之前的年跌幅,到元豐八年,京東西四路的仁指數會跌到比0.2還低。
各位朝廷股肱之臣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沒有新政,不用等到靖康年金兵入寇,在元豐年間,北宋的北邊已經遍地烽煙了。
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的漢末三國,長安附近的仁指數還有0.38呢。北宋的軍隊,比砍異族如探囊取物的三國如何?如此情勢,又如何不大廈傾覆。
新政真的沒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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