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帶隊雷厲風行地抓捕了鄢懋卿,卻走脫了其寶貝兒子。
大年三十夜裡還去青樓嫖娼嫖到夜不歸家,這作死的樣子連陳洪都有點好奇起來。
結果是當陳洪來到怡紅院雅舍外麵卻聽到裡麵殺豬似的吼叫。
“相公,你再忍一忍”
門外的陳洪聽得都老臉一紅。趕緊讓錦衣衛破門拿人。
“喲,是鄢大公子吧,你這喝酒的姿勢真特彆的。害得咱家一頓好找”
說吧一揮手,四個錦衣衛一把就把鄢公子提溜了起來。
陳洪轉身就趕緊離開,倒是沒有為難鶯鶯等一票怡紅院的姑娘。
“主子,鄢懋卿府上一家子已經抓了”陳洪看著還沒到亥時,趕緊趕在新年交天之前去彙報工作成績。
“暫時都關著吧,等年後再說。先熱熱鬨鬨過年”嘉靖倒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回主子,鄢懋卿的兒子,一到昭獄就病死了。怕是等不到年後了”陳洪膽戰心驚地彙報鄢懋卿那倒黴兒子的事情。
抓的時候毫無反抗,弱不禁風的。沒想到這麼晦氣,在昭獄還沒辦完手續交接就死了。天地良心,一點兒刑法都還沒上呢。
大過年的,除夕夜死在了鎮撫司昭獄大門邊上的值房,當值的兄弟都直說晦氣。
“怎麼回事?”嘉靖是沒想到,陳洪這廝殺性這麼重,除夕夜抓個人,剛到昭獄就給弄死了。本能地反問了一句。
“主子息怒”
陳洪趕緊再次撲通跪在地上,又把自己路上的見聞繪聲繪色地講了出來。
“說重點,你是說是病死的?”嘉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一個前一刻還在青樓醉生夢死的,下一刻就直接病死了。
“奴婢找了醫學院的禦醫過去看了,應該跟之前廣東報來的病情差不多。目前李院長在親自主持研究”陳洪趕緊把自己的後手處置說了出來。
“哦”
嘉靖這一下就想通了。
“大明還沒去惹他,他竟然來惹大明了”嘉靖攥緊了拳頭。
從這個陰謀論行家看來,肯定是那個什麼日不落帝國圖謀不軌,但又怯於天朝國威,所以拿病毒開路了。
能這麼想的關鍵是嘉靖之前就有想法拿鼠疫去對付蒙古人,乃至泰西人。畢竟推背圖預言了大明禍患在西北方。
現在看來這事沒應在蒙古人身上,倒是應在泰西人身上了。
“各地的薄荷都收繳上來沒有?醫學院那邊不是說要過酒嗎?怎麼樣了”嘉靖像是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戰略布局似的,抓緊時間在舊年的最後半個時辰問個清楚。
“出了雲南、貴州、四川、廣東等地實在太遠,要年後送到,其餘都收上來了。醫學院那邊已經背下了一萬斤薄荷酒了。”
陳洪趕緊把自己剛剛恰好多嘴從李時珍那裡問到的彙報了上來。
“好了,傳旨朱七,讓他從之前來曆練的襲職的衛所將領中選出一人總覽此事。”說完,嘉靖從床榻下把之前早就想好的計策。
那就是先借用之前京城鼠疫收集的老鼠,先把俺答汗這個目中無人的兒子辛愛黃台吉打殘了,然後再逼俺答汗西遷,去找他的金賬汗國兄弟去。
同意西遷,就有薄荷酒當助力,不同意,一樣用鼠疫滅了再說。
至於真刀真槍打贏蒙古,逼蒙古西遷,嘉靖是不敢做這種幻想的。隻好把寶都押在這上麵了。要是能等俺答汗西遷後撿漏收複河套,也算是不負列祖列宗了。
之前蒙古圍城京師時,嘉靖就乾過齋戒打醮,詛咒蒙古一事。現在怎麼看也比之前求仙問道靠譜些吧。
陳洪正要還禮出門,卻聽嘉靖又加了一句:“動作快些,免得影響衛裡過年,福生無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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