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師爺回到自己院子,知道自己現在處境不受待見也沒辦法的。
現在的局麵就是自己這個大臣對抗二教主,小教主這兩個勳貴。關鍵就靠大教主的平衡手了。
很顯然,大教主作為繼承來的教主,手段也不是多高明。
沒有想著借機讓高府台抓一點二教主那邊的人,而是直接去跟高府台挑明了。
還是江湖習氣太重了。
在院子裡,嚴師爺接見了前來傳信的小廝。小心張望了外賣,撕開密封的火漆,看完又馬上將裡麵紙條內容燒掉。
讀書人的世界也是殘酷的,作為一個流浪秀才,真的是誰都想來支使幾句。
信裡內容還是那些隻是預期更加淩冽了,大事的日期是早就定下來的。隻是嚴師爺一直不確定事後自己能否金蟬脫殼,所以還有些懷疑。
而且大教主為人也不錯,一來也是委以重任。要是直接就這麼窩裡反,有點心裡過不去。所以還在暗中與另一頭討價還價呢。
因為,雖然自己渡江過來是這幫人救下的,但他們也是為了安插一個黑手套進白蓮教才救濟的。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有了大教主這波人,自己才有機會獲救的。雖說涉及白蓮教,在我大明基本就是死罪。怎麼著也得保下大教主一個人來。
另外,自己反水,也不能反水後當個光杆司令,還得拉一票自己人起來才行。已經發展了十來個骨乾,就是很好的開始。
大半夜,在小蓮茶莊跟馮掌櫃吃過夜宵的大教主才踉踉蹌蹌回來。
他對自己教內全員內鬼的處境是心知肚明的。大家都有自己的算盤。以往都是不得不團結在無生老母的大旗之下。現在人多了,膽氣足了,無生老母也沒那麼重要了。
隨著杭州工商的發展,原本教內的信仰是搖搖欲墜的,畢竟沒人願意平白每月付出2文錢。
為了團結,自己才想了個拉攏北地流民新人的辦法。雖然老人中葉不太信了,但要在新人麵前展示優越,同時也會為了鉗製新人勢力,老人隻會更加信仰,並用信仰區分新老差異。
新人受到歧視,自然會加倍信仰無生老母,來證明老人的歧視是汙蔑。
通過新舊的矛盾,來循環加深無生老母的信仰。
隻要無生老母的信仰堅定,自己這個大教主自然是穩如泰山。
但信歸信,卻不能因此鬨出岔子。比如老二與兒子為了展示虔誠去危機高府台公然造反就是絕對不行的。
好在自己每月的孝敬沒白給。馮掌櫃已經答應傳話過去了。今晚還見到了說書的於大師本人。這事到底怎麼辦也就等高府台的準信了。搞定了官方,手底下人這些花花腸子,再費勁也沒用。
越想越高興,哼著小曲唱著歌就進大門了。
“於大爺,你這大半夜怎麼還帶人回來啊?”高翰文在書房整理完看完學生們的診斷性考試成績後,路過花園看著於大爺帶一個陌生人回來。
原本打趣地說一句。諷刺於大爺老不正經,但突然發現來人身材也太魁梧了一點兒,這癖好?。
“高大人,是我,趙正善,好久不見”於大爺還沒解釋,身後一身黑罩袍的趙大善人放下了頭頂的帽子,開誠布公地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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