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忍到中午,高翰文鬱悶地離開了。留下祝小由一個人終於可以在包間裡公費自由看戲劃水統計資料了。
出門時,正值晌午,好多客人在樓下喝酒吃飯,順便聊聊劇情的b問題。比如有說今後也要出海去找找有沒有寶藏,也有說肖白蓮其實是媽祖神的元神分身,下凡隻為引導海洋和平。
茶莊裡,各有各的談資。隻是作為本應該最高興的始作俑者,這會兒卻高興不起來了。
原本知道可能有涉及,但真沒想到涉及這麼深。簡直就是高家帶頭反高翰文的新政了。
令人氣憤的是,這一切還都是在為你好的初衷下進行的。
隨著裕王誕下皇子傳開,高家也知道嚴黨要不如塵埃。但不巧的是自家娃就是嚴黨一員,而且還混成了嚴黨的焦點人物。
為了幫助高翰文在政治上找退路,於是乎被慫恿著乾了如此彌天禍事。
說實話,剛穿越不到一年,接觸到的家人就是管家仆人。另外就是之前斥責自己找寡婦的書信。對這個時空的家人,高翰文的感情真的是相當有限。
但個人感情是一回事,但世俗的看法又是一回事。不救就是不孝之子。在這個社會,忠或許很多時候看不出來,孝那可是對個人晉升一票否決的。排除這麼功利的想法外,其實對紹興高家能夠這樣不顧風險撈一撈自己,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當然,到底是自己那老父親昏聵還是真的父愛這也兩說。
現在難題出在自己這兒了。回到衙門書房的高翰文把自己關了一個下午,差一點就想學電視劇中的楊金水裝瘋了。但想著裝瘋是那閹人的資格,自己恐怕還不夠嘉靖手下留情的。
但難題在於,現在自己這邊的事情對嘉靖基本是單項透明的。如果嘉靖要保新政,多半會對紹興高家網開一麵。
但關鍵是自己得怎麼表現才能符合嘉靖這種老陰逼的預期。要知道一個不徇私情的官員,嘉靖這種使功不如使過的皇帝未必喜歡。但悲傷過度,又會讓其看不到變法的決心。所以這個度在哪裡才是關鍵。
一切隻能靠猜。
趁著在書房,高翰文先寫了一封書信給家裡,主要是問問細節。作為人子,該做的還是要做,暴露給嘉靖一個軟肋,嘉靖皇帝也才放心嘛。老管家接到書信,馬不停蹄地往紹興府跑去了。這書信是一式兩份,留了一份在書桌上,算是借嶽總旗那條線給嘉靖皇帝交心吧。
給管家交完信,高翰文也立刻去了按察使衙門。很明顯,在法律框架內撈一撈自己家人還是可以嘗試的。這都不嘗試,如此不孝子,誰敢用呢。當然這個法律框架不可能是太祖大誥,按太祖大誥就沒幾個官員能活命。好在曆史文件隻要沒有故意抬杠挖墳,基本不具有現實意義了。
隻是這話一出,張遜膚坐在案上幾乎來了個透心涼。
長吸一口氣才緩了過來。
“你的行動沒受到錦衣衛限製吧?”張遜膚麻利地問了這麼一句,好試探嘉靖皇帝的態度。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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