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快去看看吧,我家老爺已經到了,死人了”張家管家匆匆地跑來傳話。
高翰文聽到這裡是相當懵逼的,不就去城外搞房地產建設嗎?怎麼這麼快就死人了。
一路急匆匆跑到城外,走進那兩排孤立的筒子樓,就見一大群百姓把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
對了,現在百姓把這種不帶廁所的兩層排樓叫做知府樓,而不是什麼筒子樓,表示這是知府大人出錢一意孤行修的房子了。
“張大人呢?”高翰文是接到張家管家通報才來的,所以第一反應就是找老哥問問。
“張大人部署巡檢司的官兵去了”一名衙役回複到。
“推官,鄭,李代推官,快來看看,這個案子弄好了,給你辦轉正”高翰文自己也不是什麼專業人士,隻見幾乎一整條街區都被翻牆了一遍。連兩個鋪兵都不能幸免。
幸好這房子入住率不高,目前就賣出去一百來套,但真實搬進來入住的也就十來戶人。否則這次真不知要有多少人受害。
“好的,卑職一定竭儘全力”李推官也趕緊上前乾活,指揮仵作勘驗現場與傷口。
高翰文在現場有些煩躁。就在城郊炒個房而已,怎麼弄成如此禍事。
“快,去把趙老爺給我請來,必須請來”緊接著意識到自己不對的高翰文趕緊去請自己的老朋友趙真善了。
“難得見到知府大人,草民有禮了”很快趙真善就過來行禮。因為趙真善就在城門樓邊上,所以沒幾分鐘就給請來了。
“不喊我高大人,改喊知府大人了,這麼客氣?不會是覺得張大人與我修房子壞了你們規矩吧?”高翰文知道這群土財主是對自己甩開他們單乾炒房有些不滿。
傳統邏輯就是利益均沾,任何吃獨食的行為都會被視為壞了規矩。
“高大人言重了,言重了。你們是流官,又不是本地商戶,何須遵守這些規矩,更何況這些織造局開海貿市舶司以來,這些規矩早就過時了,江西景德鎮的瓷器,四川的蜀繡等等都湧向杭州,再也不是什麼本地人相互連襟壟斷的世道了”趙真善趕緊改口解釋。
“那稱呼怎麼見外了?”高翰文繼續追問道。
“還不是高大人已經一連三個月都沒單獨召喚小民了,還以為小民失寵了呢,畢竟我們下麵人可都是以與你單獨見麵的頻率來計算各自的地位的”趙真善一副真誠地問道。
“哦,這樣嗎?那這三個月我沒召喚你,你去哪個衙門了?布政使還是巡撫衙門?”高翰文又換了個問法為難到。
“哈哈,我哪有這麼大能耐,隻是經常去錢塘縣與仁和縣縣衙。見大領導的成本太高了,哪兒能沒事就去見。”趙真善還是自如地應對著。
“好了,你應該知道是誰的手筆吧,直接說吧,免得張大人那邊盲目地搜檢。”高翰文直截了當地問道。
“這,我哪兒能知道。”趙真善有點不樂意的表情。
“說吧,說了,後麵大家有錢一起掙,之前我跟張大人承包土地還有好多沒建設,邀請你們一起來建設,怎麼樣,未來房價上漲可是筆巨利!”高翰文看著扭捏,乾脆又增加一項利誘。
“高大人,自古就沒有在城外修房子的。你這個就是再發財也沒有人願意投資的。你不會以為在城外修房算是甜棗吧。也不知道,張大人怎麼著了魔相信你會掙錢呢。”趙真善也一副無可奈何地說道。
“炒房哪兒還有不賺錢的?那是你們不明大勢,錯過了這個村有你們後悔的。不信就不信,那到底是誰乾的?”高翰文對自己接下來馬上要麵臨炒房巨虧的情況不想過多糾纏,繼續回到主題。
“這樣,高大人,你把我當證人收押如何”趙真善左看看又看看,乾脆說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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