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之外!
許青眼睛一凝。
這盞燈,他認識,這是冥靈血翅燈!
當初他以黑天族的身份在聖瀾族,曾索要過一盞,且融入體內如今形成了道嬰之一。
隻不過他的那一盞,是左翅。
其威主速。
而眼前的這一盞,是右翅。
許青若有所思,抬頭看向姚侯。
姚侯目有深意,臉上帶著笑容,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沒有說話。
許青沉默,他之前就很清楚,封海郡無論是郡守還是宮主,都不是簡單之輩,至於曾經身為五巨頭之一的姚侯,同樣如此。
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與各個外族成為朋友,且獲得信任。
「這是什麼情況?」
迎皇州這片白色的雪原,映入師尊的目中。
一爺哭笑不得,抬手指了指。
許青望著近處的師尊,認真的思索了一下,腦海回憶半個月前的畫麵,半晌後,他輕聲開口。
「聖瀾族此戰雖另有端倪,可損失一樣很大,比如十腸樹的這些小國,還有一些黑衣衛,都已隕落。」
「你還是不信我。」
霍樂輕歎。
許青點頭,一血瞳的遷徙是應有之事,我沒有多問,轉身離去。
師尊想了想,點了點頭。
他的掌心內,有一道神元形成的符文。
師尊目光落在了隊長的名字上,抬手就要去劃,但頓了一下。
也正是這個特性,使得煙渺族的分支很多。
「對了,我還會唱歌,我可厲害了,木靈族的這些姐姐教了我幾次,我就會了。」
「我一念之間,可抉你生死。」
「月色微暖,流過昨日青藤欄,雨線未乾,斷了又續相思成一盞燈」
一爺目中露出精芒,想了想後,他取出玉簡,給霍樂傳音。
許青話語一出,師尊心神掀起波瀾。
許青目中露出寒芒。
這裡的風,要比郡都更冰寒,雪花一樣更多,從天而降,從地而卷,連綿不絕,遮蓋了視線,模糊了四方。
「可惜,白蕭卓的這八個魚刺,已經消散了。」
「那麼你和我弟子談的怎麼樣?
隻不過半個月來,人族的製裁,使得煙渺族小世界崩潰,碎滅大半,餘下的也都被封死,在人族的力量下,煙渺族根本就不是對手。
霍樂立刻認出,這是自己的八師兄。
對他們而言,在經曆了戰場的洗禮,在走過了屍山血海後,對於殺戮與死亡,不說淡漠,可也很難於心中掀起太多的波瀾。
其旁模糊,許青的身影從虛無走出,與他站在了一起。
聲音響徹雲霄,傳遍四方,使得無數凡俗與郡都修士,都能聽到。
就算是光怪,也都不敢出現。
聽到師尊的話語,一爺微微一笑,對於自己那弟子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早就察覺,但自從知道師尊體內還有個神靈手指後,他就見怪不怪了。
師尊目有波動。
兩個時辰後,煙霧消散,不複存在。
於是一個個煙渺族的分支族群陸續被鎮壓,即便是有逃出的,也不多。
看到霍樂認同自己,青芩很是苦悶,他覺得自己很沒用,不能幫助師尊哥哥察覺很多外來的危險,於是從霍樂袖口飛出,到了師尊耳邊,輕聲開口。
至於沙漠中的煙渺族,那不是一個大族,他們的形態屬於縹緲,基本上有煙霧的地方,都有其族群存在。
「離譜!」
這是他之前研究的一個小玩意,隻有一個作用,那就是測謊。
這是隊長八字,且還掛著很多個問號。
他目光落在霍樂的身上,臉上露出笑容。
一爺看向許青。
一爺沒說話,目光落在天幕晚霞上,許久,淡淡開口。
一爺遺憾,關於霍樂之前祭壇之戰的傳送,後來他也問詢過,師尊無隱瞞,告知了一切。
「有些身份,有些棋子,該用還是要用的,我聽說向靈兒近期代表聖瀾祖皇,正與一皇子商談聖瀾族回歸細節,期間也包含了一些領地的歸屬。」
半日後,師尊記憶裡的這處煙渺族族地,遙遙在目。
青芩聲音裡洋溢著幸福之意,師尊聽到後也笑了,點了點頭。
七合一!
「我應該還會走出。」
「他們看我的眼神不對,尤其是給我斟茶的這個,我覺得他問題更大,師尊哥哥你千萬要小心啊,我覺得他們可能要害你。」
執劍宮內,剛剛回來的霍樂,沉浸在青芩的歌聲裡,許久之後,我注意到了傳音玉簡的震動,聽到了靈兒的話語。
大翼靠近的一刻,大長老神色肅然,抱拳一拜。
「恒信兄與榮瑜兄的死亡,並非那麼簡單,而我在向靈兒留手逃出後,一皇子降臨化解一切,又恰好出現在我的麵前將我救下,我心知端倪,可也隻能默認自己成為他的底牌。」
「之前祭壇之戰,我展現出的命燈華蓋,終究是成了一個紙許青心底喃喃,我意識到了這一點,但那個時候,我沒辦法去隱藏。
師尊至今還記得,當時自己在這個族群城池裡恭恭敬敬的等待時,感受到的對方族群的厲害,其城池裡的族人,在這個時候遙望師尊的目光,也都帶著冷漠。
隻是對方的樣子,讓他吸了口氣。
在一爺的凝望下,手掌的符文閃動。
師尊麵無表情,心底卻在思索,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他對許青的信任程度還是有的,且對方已說到那種程度,我也沒什麼好隱瞞。
太瘦了,且精神萎靡,好似被掏空了身子。
白色翼身,氣勢磅礴,其上假山樓台,可承載十萬之修。
「恭迎郡丞。」
「說的都是真心,但也不能全信,畢竟人心是會變的。」
「比如,天風國這一次的商議團裡,就有一些曾經的上兩籍貴子,聽說裡麵有一人,曾是白天神子親自抬籍。」
「所以啊,我那弟子救了你全家,又幫你洗刷冤屈,你可要好好守護才是。」
許青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霍樂的眼睛上,輕聲道。
但我們的身後,卻有上千修士伴隨,都是執劍宮百戰之修,由司南執事統領,那是執劍宮宮主李雲山以及許青的任命。
「另外,也要將一血瞳遷徙到郡都。」
於是他拿著玉簡傳音靈兒。
許青望著師尊,再次開口。
霍樂一樣將目光落在遠處師尊的身上,笑了起來。
「年輕真好啊。」一爺感慨。
而司南道人,除了執事的身份外,也多了一個身份,護道者。
「這魚刺我分成了八份,正在祭煉,算算時間再有半個月,就可以成型了。」
「是啊,年輕真好。」
師尊記仇,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走出姚府的一刻,外界已是黃昏,師尊的耳邊傳來青苓的聲音。
師尊在旁,注意到靈兒的神情,心底很是敬佩,他覺得自己這一點不如靈兒,因為此刻的
他,心中還是有波瀾的。
師尊站在大翼上,冷冷的望著這一切。
許青目光澄明,望著師尊。
師尊眼睛睜大,而其旁的一爺,此刻麵無表情,淡淡開口。
那些宗門之修分成了兩部分,一方道袍白色,帶著血紋,他們是離途教。
我很少與人這麼敞開心扉。
萬裡晴空,長虹劃過,掀起陣陣漣漪四散。
一旁的一爺瞄了眼竹簡,看見了最上麵寫的紫青太子,也看到了前麵大量被劃掉的名字中,有一個沒有被劃掉的,很顯眼。
霍樂沉默,拿起一旁的茶杯,看著茶杯內的水,茶水在起波瀾。
在那個殘酷的世界,以牙還牙,是活下去的法則。
師尊沒去理會,但青芩有所察覺,露頭好奇的看向影子。
尤其是,八師還跟著四個妙齡女子,每一個懷裡都抱著嬰兒。
至於姚飛荷這裡,師尊有點想不明白,但也將此事留意。
「木業。」
霍樂頓時振奮,在天際苦悶的盤旋中,他們一行人離開了這裡。
「恒信兄與榮瑜兄屍身所化傀儡如何了?」
前往傳送點的路上,師尊從儲物袋取出一枚竹簡,將上麵刻下的煙渺族,用鐵簽劃掉。
這裡是我當初十腸樹傳送歸來,感受巨大危險,前往懇請傳送,可卻被故意拖延時間之地。
但有一個煙渺族的分支族城,是師尊提出的。
遠遠地,一聲飽含了唏噓的聲音,從太司仙門的人群裡傳出,一個身穿一血瞳道袍,頭頂禁字高帽,身體削瘦,白眼圈極重的身影,從人群裡快步走出。
原理是神靈全知全能,雖隻是相對,可借助那個屬性,還是能讓人一定程度判斷真假。
還有雷隊與柏大師,他也很久沒有去祭拜了。
淒厲慘叫傳遍四方,無數霧氣湧向大翼之口,它吃的無比歡騰,發出興奮的嘶吼。
「這是新一代的神靈試體,想要驅動有些難度,但我已想到辦法,近期會回一趟血瞳,將我留在這裡的研究取回。」
此刻隨著大翼呼嘯,霍樂望著沙漠大地,目中冰冷,似感受到了師尊的情緒,小翼在天空傳出刺耳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