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複師!
“你想辦法?想什麼辦法?”
賀瓊愣了一下,說道“我可以用私人飛機把你送過去,不過簽證有些麻煩,雖然可以落地簽,但會有你進入暹羅的記錄。”
出身在賭王家庭,賀瓊可不是那種富豪家庭的白富美,社會的陰暗麵她知道的比誰都多,自然懂得蘇小凡此行最好不要留下什麼痕跡。
“瓊姐,我做事,你看結果,問那麼多乾嘛。”
蘇小凡擺了擺手,說話不是很客氣,我又不是你的手下,要不是看在賀家那些庫藏寶貝的麵子,蘇小凡才懶得管閒事呢。
“好吧,那你小心點……”
賀瓊被蘇小凡噎了一下,這才想起了對方的身份,當下點了點頭,道“我會讓暹羅那邊的負責人全力配合你的。”
幾分鐘過後,書房的門被敲響了,賀瓊的女管家拿著一個手機走了進來。
“電是滿的,手機卡的注冊地在歐美一個小國,通話記錄將會被刪除……”
官家簡單明了的介紹了一下手機的性能。
“行了,或許也不用聯係你那邊的人。”
蘇小凡拿起手機操作了一下,手機本身帶有拍照功能,蘇小凡一人就能把事情全都辦了。
拿著手機出了彆墅,蘇小凡看到上麵還有個導航,點開之後不由樂了,國內的千度無法在國外使用,這個導航倒是正好。
施展觀氣之術,盯著那佛牌看了一會,蘇小凡將佛牌收到了口袋裡,用真元將其包裹了起來。
不想在賀瓊麵前施展身法,蘇小凡直到除了院子大門,這才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從蘇小凡晉級到三花聚頂的境界之後,他還沒全力施展過身法。
而這一次要前往暹羅,路途遙遠,蘇小凡再無任何保留,體內真元激蕩,身形猶如鬼魅般的在夜空中閃過,瞬間就遁出去十多公裡。
彆說有夜色的掩護了,以蘇小凡現在身法之快,就是白天也不虞被人發現。
空間在蘇小凡的腳下,仿佛被不斷的拉近,縮地成寸的功法背他發揮到了極致。
“好像穿過海域會更近一些?”
想到剛才所看的導航地圖,一條最短的直線距離在蘇小凡的腦海中出現了。
淩晨時分,澳島碼頭上早就空無一人,一道淡淡的影子出現在了碼頭外麵,下一刻再出現的時候,居然就飄在了海上。
“水擊三千裡,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裡!”
蘇小凡豪興大發,運轉起逍遙遊的功法,整個人如同禦風而行,要不是此行有事,他真的想扶搖而上,看看自己在功法的加持下,能往上飛多高。
想到此行的目地,蘇小凡頗有一種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的感覺。
可惜自己修為不夠,還得苦逼的千裡奔行,否則真有小說中那些劍仙的修為,一張嘴一掛白練,千裡之外取人首級,那才是真正的神仙手段。
“陸地神仙,還不是真的神仙啊。”
在海上奔行了一會,蘇小凡就發現,逍遙遊的功法並不能使他長時間禦空,因為那樣會導致他體內真元消耗倍增,升空越高消耗越大。
每隔一段時間,蘇小凡的腳麵還是需要踏水借力,也隻有在此時,蘇小凡的身影才會閃現出來。
“比自己想象中消耗的大。”
當雙腳終於踏在地上上的時候,蘇小凡感覺體內的真元消耗掉了三分之一。
不過此時距離暹羅也越來越近,再穿過一個國土狹長的國家,就能趕到暹羅了。
兩個半小時後,蘇小凡橫穿一千五百裡,終於來到了暹羅清邁的一個山穀之外。
口袋裡那麵佛牌連接著的絲線另外一端,就是在這個山穀之中。
此時是淩晨三點多鐘,小山穀附近的村莊,完全沉浸在夜色裡。
蘇小凡眉頭皺了一下,沒有冒然進入穀中,因為那靜寂的山穀居然讓他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臥槽,這是五毒穀嗎?”
神識釋放出去,感應到那山穀中的情況,蘇小凡頓時被嚇了一跳。
不知道是不是人為的布置,在山穀中幾乎遍地都是毒物。
各種毒蛇盤踞在樹梢上,三寸多長的蠍子隱身在石頭下麵,巴掌大的黑色蜘蛛則是在垂落到地麵的樹枝上編織著蛛網。
從外表上看,整個山穀異常的靜逸,但是在蘇小凡的神識中,卻是顯露出了處處殺機。
不過在山穀的靠右側的地方,有一條一米多寬的白色石子鋪就的路,在那條小路的周圍,卻是沒有一隻毒物存在。
蘇小凡心中了然,這就是進出山穀的地方了,要不然就算是那山穀的主人,在這些毒物的包圍下,怕是也很難囫圇完整的進出。
……
“嗯?怎麼回事?怎麼聯係不到金童了呢?”
此時在山穀正中的那個木屋裡麵,一個身材瘦弱看不出年齡的老人,端坐在屋子正中間的位置,臉上露出一絲迷惑不解的表情。
在暹羅,這個老人的地位非常特殊,因為他是東南亞黑降頭師的首領人物之一。
降頭師原本是華夏南省傳入到東南亞的,算是南省蠱術的一個分支,但是被國外的和尚把經給念歪了之後,就變的邪氣十足了。
在暹羅,降頭師分為黑衣降頭師,白衣降頭師兩種。
前者以受人錢財給人下降為主,毫無道德可言,後者主要幫人解降、做合人緣等,也被人稱之為上師,地位尊崇。
在暹羅、柬埔、馬來、寮國、大印、緬店等東南亞國家,其實都有厲害的降頭師存在,不同地域的法,其施法過程和種類多不勝數。
不過厲害的降頭師,大多都是黑衣降頭師,結局都不怎麼好,基本上都是沒有什麼親人,即使有些人收了徒弟或者娶了老婆,但也大多無子嗣,這是他們所修的陰法的一個後遺症。
降頭師的降頭術,既是一種可害人,也可以救人的法術,行法性質明顯為使用掌控陰煞之氣。
因為修煉地點、作法對象往往異常秘密,降頭術的法門也是詭秘莫測,不是一般人能學習接受的。
而且修習降頭術,經常要到陰森之地,諸如凶屋、墳場、燒屍爐等地方,收集及製作陰性的物質人骨、屍油、乾人胎、墳土等為作法材料,修煉法術過程極為恐怖及隱蔽。
所以關於降頭術修煉的方法,多數不知其詳,隻有在成為降頭師的弟子,才有可能得到這種傳承。
在東南亞地區,降頭師是被人普遍知曉的,而且大眾也很接受。
像是這些地方有什麼積年不破的案子,或者是丟失了什麼東西無法裝回,往往都會求到降頭術那裡去。
不過很多人黑衣降頭師,都是穿著披著白衣降頭師外皮的,山穀中這個叫做普密蓬的老人就是如此。
而且他的身份,也很是特殊。
普密蓬和暹羅的那位前幾年去世的老國王,其實是堂兄弟,他原本應該是暹羅的皇室成員之一。
但當年爭奪皇位失敗,當時隻有十幾歲的普密蓬被人秘密的給流放了。
不過普密蓬的家族和一位白衣降頭師大師交好,於是失去了皇室成員身份的普密蓬,成為了這個大師的弟子。
從衣食無憂身份貴重的皇室成員,一下子成為了人人懼怕不已的降頭師弟子,普密蓬的心態逐漸發生了變化。
二十多年後,普密蓬的師父突然暴斃,而普密蓬則是成為了白衣降頭師中的一員。
但沒有人知道,心態早已扭曲了的普密蓬,極端的仇視社會,在暗中他早就成了黑衣降頭師,不僅用活人修煉,更是用活人實驗降頭術,練出了不少邪惡的術法。
現在年逾百歲的普密蓬,之所以比他那位堂兄活的時間長,就是因為他用了一種術法,將彆人的器官換到了自己的身上,以此增加壽元。
黑衣降頭師,需要很多毒物作為修煉的材料,普密蓬不可能自己去抓,所以財力就很重要。
這麼多年來,表麵上是受人尊崇的大師,實際上普密蓬不知道暗中接了多少任務,死在他手上的權貴不知凡幾。
賀瓊的事情,就是普密蓬接到的一個任務,有人出了五千萬並且製造機會,讓普密蓬給賀瓊下降頭。
下降頭的過程很順利,但普密蓬也不知道為何,後麵他所養的古曼童,卻是進展緩慢,一直都無法置賀瓊於死地。
尤其是今天,普密蓬連接催動了古曼童的本體好幾次,都不能驅動它的分身,這讓普密蓬有點新生不寧。
深吸了口氣,普密蓬的雙手向四周虛抓,隻見地上那幾個孩童的屍體飄出了絲絲氣機,溢入到了普密蓬的體內。
驅動古曼童,普密蓬是需要耗費生機的,他就用這種辦法來補充,剛死不久孩童的靈魂,對於他而言就是大補之物。
嘴裡念著降頭師的咒語,在普密蓬麵前的一個佛牌裡,逐漸出現了一道虛影。
隨著普密蓬所念的咒語加快,那個虛影竟然在慢慢的實化,但顯露出的模樣,卻是有些讓人心怖。
整個虛影,就像是一個大大的腦袋,虛影的眼睛處是兩道黑洞,殷紅的鮮血從黑洞裡流出來,凝固在臉頰上。
虛影的鼻子也是兩個孔洞,鼻子下麵的一張嘴,占據了臉龐的大半,那張嘴沒有嘴唇,兩排尖尖的牙齒,在‘哢嚓哢嚓’的咬合著。
那虛影出來之後,衝著普密蓬張開了大嘴,像是在無聲的咆哮,雖然沒有聲音,但普密蓬的衣服在飄動著,似乎受到了什麼衝擊一般。
眼中露出狠厲的神色,嘴裡念了句不知道什麼咒語,普密蓬的手裡出現了一根鞭子,對著那虛影就抽了下去。
一鞭子下去,虛影的身體頓時虛化了幾分,似乎感覺到了害怕,虛影畏畏縮縮的飄在半空中,再也不敢衝著普密蓬呲牙了。
“嗯?”
就在普密蓬揮動鞭子的時候,蘇小凡忽然感覺到,被自己真元包裹著的佛牌,傳出一種強烈的怨念。
神識一動,看向了口袋裡的佛牌。
透過佛牌的水晶玻璃,蘇小凡的神識突然看到了一個場景。
在一處香火很鼎盛的寺廟裡,人來人往,很多信徒都在像寺廟捐贈著自己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