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難掩感動,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強壓著澎湃的心緒低聲道:“應該是那位葉少。”
“誰?”聶清如不等他回答,自顧自道:“葉妄川?”
她說的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語氣。
她浮起尖刻的冷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眼裡如荒涼冰原隻剩下野獸的本性:“他倒是喜歡我那個外孫女。”
“……”
影子低著頭不敢說話。
聶清如麵如寒霜:“你去保險庫看過沒,少了什麼東西。”
影子幾乎被內疚壓彎了脊椎:“屬下去看過。少了…少了您放在保險櫃裡的解毒劑。另外還有……”
他說不下去了。
聶清如缺不放過,死死盯著他:“還有什麼?”
影子撲通一聲跪下去,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頹然道:“另外還有…照片和骨灰。”
聶清如隻聽到自己腦子猙的一聲,指甲掐住手掌心,入骨三分:“你說什麼。”
影子明白這兩樣東西意味著什麼,壓根不敢再重複。
聶清如其實已經聽清楚,隻是無法接受結果。她死死咬住牙,後槽牙摸得嘎吱響,怒極反而笑了:“好的很。好得很!真是季無隼的種,我真後悔當初一時心軟沒有調查季情,要是早讓我知道她還有個孩子流落在外麵就不會留下這個野種!”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是生!
她到底是心軟了。
聶清如掐住手掌心,險些氣暈過去,好在她足夠強大,唯我獨尊慣了,哪怕遇到挫折也不至於失去理智。
&n洲所有海外航班,港口,從現在起24小時內,我不允許任何人離境。”
影子霍然抬起頭:“女皇,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強硬了。樞密院那邊…不會答應。”
聶清如怒極之下看起來極度平靜,驚濤駭浪全隱藏在平靜的表麵下,毫不回旋的說:“我會讓樞密院同意!”
“您……”影子還想再勸。
聶清如抬手讓製止他,閉了閉眼睛,重新睜開,擲地有聲說:“我決不允許有人將他帶走。”
無邊夜色中,黑色彆克融入川息車流甩掉後麵水追蹤的車子,平穩開在馬路上。
一直到確定他們安全了。
季林緊繃肌肉鬆弛下來,這才勉強擠出個笑容安慰同樣坐在後排的女生:“喬小姐,好了沒事了。”
喬念抬手將鼻梁上無框眼鏡取下來拿在手上,抬眸透過座椅看向開車男人:“你什麼時候來的?”
“一個小時前飛機落地,找季林查了下你的行蹤就趕過來了。”葉妄川單手開車,一隻手搭在反向盤上露出勁瘦手腕上的黑色手鐲,極致簡約手鐲襯得皮膚極白,絲毫不顯女氣。
如同他這個人驕矜尊貴,滴水不漏又可靠之極。
喬念一瞬間不想問他怎麼猜到自己遇到危險。
因為她知道葉妄川並沒有猜到,他隻是選擇第一時間奔向她……
倒是葉妄川餘光透過後視鏡看她沉默下來,溫吞道:“你怎麼不問我怎麼知道你遇到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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