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衛老葬禮。
京市該來的人都來了。
衛家的門口停滿各式各樣的轎車,每一輛車的車牌號都來曆不凡。
衛家的人包括衛玲和沈敬言在內全部穿著黑色西裝,神情肅穆的站在門口迎接前來吊唁的人。
衛英站在衛玲的旁邊,由衛玲攙扶著她,她看起來極度傷心,眼睛哭得赤紅一片,神情憔悴滄桑。
隻是衛家的人除了她女兒衛玲跟女婿沈敬言以外,其他人對她的態度都透出一絲絲的古怪來。
似乎很輕蔑,又流露出不自覺的疏遠。
衛英站的地方,都沒有其他人願意站在一起。
大家像是約定好般,默契的遠離他們一家。
衛英站在左邊,背後空蕩蕩的,就衛玲和沈敬言兩個人。
衛明軒站在右邊,身後除了衛樓以外,衛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七七八八的親戚都站在一起。
這樣一對比起來,差距更是明顯。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衛老走得急,但衛家的人似乎已經選擇好未來的繼承人。
大家都是人精,就一個站位的不同,心頭已經了然以後風要往哪邊吹。
所有來吊唁的賓客全是先去安慰一通衛明軒,路過衛英一家的時候,再客套的敷衍兩句就進去了。
主次分明!
態度差彆極大。
衛英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使勁地掐著自己的手掌心,要不是衛玲還攙扶著她,她都要氣得站不住腳。
隻是今天是衛老的葬禮,她作為衛家嫡係的一員,無論如何也得撐過今天。
特彆是醫院那天的事情發生以後,她在衛家算是顏麵掃地,衛明軒沒把這件醜事張揚出去,她已經很慶幸了,哪兒還敢在這個時候觸自己弟弟的黴頭,在衛老葬禮上鬨事。
衛英一直是強撐自己硬是忍著沒有發作,她忍得辛苦,也勉強維持住麵上的和平。
一直到女生內斂著囂張的身影出現在她視野裡。
衛英一張寡淡的臉刹那間扭曲起來,咬牙切齒的低聲道:“她還敢來!”
沈敬言一看自己嶽母要發作,走過去一把拉住她,衝她搖頭:“媽,念念也是過來吊唁的,您可千萬彆在今天鬨起來,不然衛廳那邊說不過去。”
衛英深吸一口氣,抿著削薄的唇沒吭聲。
然後看著自己弟弟一改之前沉穩乾練的樣子,朝著女生走過去,明顯態度十分和煦“喬小姐,你來了。”
喬念今天過來吊唁沒戴帽子,就穿著一身黑色衛衣,搭配著的帆布鞋也是黑色的,聞言點點頭,跟男人打了個招呼:“衛叔。”
衛明軒看到她就想到三天前要不是喬念在醫院不顧後果的仗義出手,他可能連自己父親最後一麵都見不到,神情就格外的溫和,伸手拍拍女生的肩膀,又憂心忡忡的問:“今天不是上學時間嗎,不會耽誤你學習吧?”
“還好。”
喬念睫毛垂著,鴉黑的,挺收斂:“今天上午沒課。”
“嗯。”衛明軒點點頭,一張硬朗的臉龐五官立體,鼻梁又高又挺,給人淩厲的感覺,但對著喬念,他態度十分友善,如同認識多年的長輩,又操不完的心:“沒耽誤你學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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