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彥用著自己最擅長的七對子,有著七對王子稱號的鈴木淵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眾所周知,小七對是立直麻將裡防守能力異常強大的役種,因為小七對做到最後,手上能抓到對手需要的關鍵性進張,隻要你不打,彆人也胡不了;
而小七對又是比對對胡更為靈活的牌型,改聽起來相當容易,場上的南夢彥選手就幾次改聽了,避免放銃的同時,還能阻礙對手的和牌;
如若換做其他的役種,很難像小七對一樣,拆了搭子之後還能在短短的一二巡後就聽回來。”
操弄一手出神入化的小七對,可謂是鈴木淵立足於職業麻將的資本。
在南彥進了一張紅中之後,這一局裡四家,全都聽牌。
不過有意思的是,這一局要胡隻能靠自摸。
看這情況,沒有人會打生張放銃了。
“北天神的選手聽西風和五八筒;杏花台的選手聽三筒和西風的雙碰。
清澄的選手聽一四筒,不過四筒他打出過一張,已經振聽;
城山商業的選手聽紅中和一筒的雙碰。
但是各家選手需要榮和的牌都在彆人手裡,而牌山上剩餘的存量已經不多了。”
每一家都聽彆家手裡大量囤積的牌,這就導致誰都胡不了,畢竟沒有人會在牌局後期將生張的牌打出來。
這點危機意識,各參賽選手還是有的。
所以這一局,比的就是誰能從牌山上,摸到最後的關鍵張!.
“這就是跟學長打牌的痛苦啊,明明感覺自己的手牌順風順水,但就是給你一種胡不了的感覺。”
受害人一號優希看到場上全部人都在坐牢,道出了自己日常和南彥打牌的痛苦。
經常她東風場莊家保底跳滿甚至是倍滿的超級大牌,最後起手牌是怎麼樣,流局之後還是怎麼樣,這手牌自始至終就沒怎麼變過。
然後等到流局攤開手牌,自己要的牌全在南彥學長的手裡。
不僅是她,社團裡跟南彥打牌的人,都有著類似的感覺。
全都在坐牢。
經常是各家手牌就是銃一色,你待聽的牌也都在彆家的手上。
這種情況想要和牌,隻能靠自摸。
而南彥學長又是流局戰神,打到流局之前的牌運都異常強大,打到尾巡比自摸肯定是拚不過的。
“已經沒辦法改聽了。”染穀真子看著各家的手牌說道,“南彥的七對子還有機會改,對對和要改聽,就必須打出銃張,肯定不能改。”
打到尾巡,局麵不會有什麼變化了。
到了這個階段,所有人都是摸什麼就打什麼。
而且所有人都清楚彆家已經聽牌,改張風險太大,隻能等一手自摸。
坐牢坐的最難受的,無疑是城山商業的澤田津一了。
他放棄了四暗刻,為的就是快速榮和彆家,可是直到尾巡了,彆家依舊沒有打出一筒和紅中。
從碰了那一手八筒鬥轉星移,就感覺一直摸不到自己想要的牌。
除了中間杠了一次五索,他的牌就沒有變化過。
“恐怕這個城山商業的選手做夢也想不到,他那個碰牌的選擇究竟有多愚蠢。”
龍門渕的休息室。
作為運勢流麻將的井上惇,看著場上的一幕,不由譏誚道。
如果他不碰那張八筒,四暗刻都做出來了。
“為什麼?”
對於運勢一無所知的澤村智紀和國廣一就不太明白了,這和那一手碰牌有什麼關係?
井上惇撓了撓頭,運勢這種東西說起來玄之又玄,很多時候純粹憑借感覺,沒有理論的依據。
他就儘量用其她人能聽懂的方式,解釋起來。
“你們想想看,這一局裡到底碰了多少次?”
“三次。”澤村智紀和國廣一異口同聲道。
從畫麵裡能清晰地看到,有五副露,但有兩次副露是暗杠。
“這麼跟你們說吧,目前場上,運勢最強的不用看也知道是城山商業和杏花台女子,起手一個四暗刻的底子,一個是字一色,他們如果維持門清的話,我可以保證他們基本能夠和牌成功。
但很可惜,在清澄打出那張西風被杏花台碰了之後,又開了個暗杠,其實這裡都沒什麼,隻不過是杏花台摸清澄的牌,城山商業摸杏花台的牌而已。
杏花台正值氣運巔峰的時期,摸她的牌並不壞。
然而城山商業急於求成,碰了杏花台的牌,這就很離譜了。
按照牌序,這三手過後,城山商業後續摸的牌全是清澄的,杏花台則是摸北天神的牌。
也不想清楚,北天神和清澄起手全都是五向聽的究極爛牌,可見他們這一場的氣運拉胯到什麼地步,城山商業居然還敢碰掉那張八筒。
這可是運勢流麻將的大忌!!”
如果不碰這張八筒,後續他一樣能夠摸到。
反而是南彥後續摸的是城山商業的牌,進張尤為順利,一摸成一對。
也就是本該由城山商業摸的牌,最後全都到了南彥的手上。
打運勢流麻將,絕對不要去碰氣運差的人的牌,這樣做隻會招致厄運!
後續的坐牢,也就是可以預見的情況了。
國廣一和澤村智紀微微點頭。
雖說她們並不懂運勢流麻將,但井上惇在比賽場就能靠著吃碰來扭轉牌運,從而取得勝利,這是有目共睹的。
而且事實也確實如此。
後續南彥摸城山商業的牌,手牌改良地非常迅速。
就連北天神那種五向聽的爛牌,在摸到原本屬於杏花台的手牌之後,進展也不慢。
反倒是城山商業和杏花台兩位中堅選手,明明起手牌極其炸裂,可打到後來卻越打越糟糕。
“不過,後麵好像還碰了一手,這一手沒有影響麼?”
國廣一看到那張被碰掉的南風,不由問道。
“有而且很大!”
井上惇語氣變得凝重。
“如果智紀的數據沒有錯的話,那麼清澄那位叫做南夢彥的選手,擁有著極其強悍的海底能力,他在尾巡氣運會非常強勢,仿佛能夠摸到一切他想要的牌。
而最後那一手被碰掉的南風,則是讓牌序歸正了。”
倥倥倥!
國廣一和澤村智紀瞳孔瞬間放大。
一種難以言表的震撼流露出來。
也就是說
本該是流局,或者是由他人自摸而終結的局麵,最終因為牌序的歸正,將轉變為清澄選手的自摸!
“等等,那張海底牌,好像是——”
國廣一瞬間起身,驚呼出來。
按照牌序,最後的那張牌,將落在清澄選手的手上。
井上惇和澤村智紀,同時都為此捏了一把汗。
如果清澄的選手真的自摸成功了,那麼說明他們的推測錯。
這個選手,也是運勢流的強者!
對局室內。
杏花台的選手將最後一巡摸到的八萬打出。
可惜了她這副至少是倍滿的大牌,卻以流局的形式結束。
流局的大牌,甚至不如榮和斷幺九。
而且打到這個時候,各家都是摸切,顯然彆家也都聽牌了。
四家聽牌的話,就隻會增加本場數,而不會有流局的罰點。
也就是說她這麼大的牌,連一千點都得不到,實在遺憾。
牌山之上。
僅剩下最後的一張牌,孤零零地擺放著場上。
“清澄的選手,還不摸麼?”
澤田津一看著遲遲沒有摸最後一張牌的南彥,忍不住催促起來。
本來這一手大牌沒能自摸成功,他就心煩意亂,現在四家流局,連罰點的那點點棒都賺不到,見到南彥遲遲不摸牌,肯定心有不爽。
“馬上。”
南彥看著牌山上最後一張牌,淡淡回道。
原則上,比賽裡除了麻將中必要的‘榮、自摸、碰、吃、杠、立直’以及和了報點數之外的話都不能說。
當然,像是‘請給我點棒’或者‘請把起家標誌翻麵’這類對比賽必要的發言或指正是允許的,此外都被禁止。
甚至像是霓虹的職業麻雀聯盟比賽,在對局的休息時間是禁止對話的,因為會泄露出相關信息,或者出現選手配合打暗號的情況。
因此僅做最低限度的交流。
但這是高中生的比賽,所以規則不會這麼嚴厲,甚至使眼神都不會被當做違規。
這種交流裁判不會說什麼。
可就在南彥伸手的那一刹那。
各家的選手同一時間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氛圍籠罩在所有人的上方。
哪怕是幾乎沒有太多感知力的高中生,在這一刻也似乎覺察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那張海底牌.
那個清澄的選手
不太對勁!
解說台上。
鈴木淵也感覺到一陣興奮。
“海底牌,如果是一筒的自摸那好像是古役來著!”
此話一出,澤田正樹瞳孔猛然一震。
一筒.撈月!
這不可能!
就在這一刹那間,南彥已經摸到了那張海底牌。
瞬間由晦轉晴般的柳暗花明,宛如澄清萬裡塵埃,洗滌玉宇。
他的手牌也隨著這張牌的加入,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
“自摸,海底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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