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亂打帝登場
“滴!先鋒戰結束!”
在美穗子進行最後的和牌宣言後,裁判宣布比賽結束的聲音適時響起。
場上的四家選手,都沒有立即起身。
因為實在是體力消耗巨大。
這兩個半莊打下來,竟然足足打了三個多小時。
之所以打這麼長的時間,一方麵是麵對南彥的局,每家思考的時間都會變長;一方麵是場上的選手,連莊能力實在是過於可怕。
不管是南彥還是美穗子,都有著極其優秀的連莊能力,通過小牌速胡能夠保持住自己坐莊的優勢。
包括井上惇,其實在坐莊的時候也有著不俗的守莊能力。
隻不過碰到風越和清澄這兩家堪稱變態的選手,讓井上就跟瘦弱囚犯在滿身大漢的情況下守不住後門一般,被走表太快。
否則在前幾輪打出過十本場記錄的井上惇,通常情況下不可能坐不穩莊家。
實在是對手太惡心了。
正因為腦力消耗太大,四家選手都沒有動彈,而是坐在位置上,或是緩和情緒,或是調整氣息。
除了清澄以外的三家選手,都仿佛經曆過一場浩天大劫一般,心情都久久無法平複。
此刻,積分表顯示的數字不再跳動。
一個力壓三家的恐怖數字,顯示在了積分榜的最上方,所有人在見到這個跟其她三家完全不在一個畫風之上的數字,無一不歎為觀止。
“激動人心的先鋒戰經過三個小時的鏖戰終於迎來終點,來到榜一的是清澄的南夢彥選手,靠著正二十一萬零九百的恐怖打點,穩居榜首的位置。
第二名的龍門渕,距離頭名的清澄,也有著足足二十六萬點數的差距,這真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數字!
但是,隻要第四位的分數沒有落入負分,比賽還將繼續,希望龍門渕、鶴賀以及風越三家隊伍能夠調整好心態,繼續接下來的比賽。”
解說台上的八木喟歎不已。
這個比分的差距,實在是不忍卒讀,除非清澄方接下來出現幾位戰犯,瘋狂丟失分數,否則清澄的選手隻要不失誤,就能夠穩坐榜首的位置。
如果是職業級彆的團體賽,根本不會給落後方任何追趕的機會,因為隻要不放銃,這個分數彆家是拿清澄沒有任何的辦法。
道理很簡單。
隻要不放銃,哪怕有一家連續自摸大牌都不行,因為這個分數對高居榜首且手握三十一萬分的清澄來說完全不疼不癢,但卻會把分數捉襟見肘的其他兩家剔除出局。
所以職業級彆的團體賽,這個分數幾乎沒有反超的可能性。
但這是高中生的比賽,還是有著一定的可能性。
“打點正二十一萬啊!南彥這個打點,應該已經拿到了長野縣‘最強打點王’的稱號了吧。”
鈴木淵忍不住讚歎一聲。
就算站著不動給彆人打,也至少得胡出六七個役滿,才能擊出這個點數,感覺拿到打點王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要知道其他三家的分數加起來,也才隻有三十萬而已。
“實際上並沒有。”
聽到藤田靖子開口,鈴木淵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二十一萬的打點,居然沒有成為長野縣的打點王?
“實際上南夢彥選手確實沒有突破長野縣曆史最高記錄。”
八木解說也忍不住插嘴道,“因為此前有人打出過比這個數字更高的記錄,大概是二十五萬還是二十六萬的樣子,直接擊飛了兩家取得了大將戰的勝利。
而且擊飛兩家的隊伍,還就在今天的決賽場上,也就是風越女子中學。
記錄的保持者是風越的上上任部長,安野清完成的。
不過那種情況應該是可遇不可求,畢竟當年的風越女子高中能夠連續保持長野縣絕對的霸主地位,風越的上上任部長安野清功不可沒,這個人的實力,在當年可謂是鶴立雞群,哪怕是現在的南彥,也沒有當年安野清的壓製力。”
“.我怎麼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她後來沒去打職業麼?”
鈴木淵有點意外,按照時間,安野清好像隻是低他兩屆的學妹,但是他幾乎沒怎麼聽說過這個人的事跡。
職業賽場上好像也沒聽說過有這個人啊。
“這個.”
聊到這裡,八木就有些諱莫如深了。
這好像就不是他工資三千能說的事情。
但藤田靖子到底是狂豪之輩,直接道明了原因。
“畢竟.這個人已經不在白道麻將界了。”
聽到這句話,鈴木淵瞳孔微微一縮。
作為麻雀世家的嫡長子,鈴木很快便讀懂了這句話的含義。
黑暗麻將界!
正如白晝與黑夜對應,光明之下也會隱藏著無邊的黑暗,萬事萬物都不可避免,包括麻雀也是同理。
作為白道麻將界屹立百年的麻雀世家,鈴木家的長輩們會給鈴木淵講述一些關於那個世界的事情,那個與白道麻將界幾乎水火不容,且永墮於長夜之中的黑暗世界。
但不管長輩們說的再多,最後都會以一句話來結尾。
千萬不要對那個世界產生多餘的好奇心。
所以儘管鈴木淵知道黑暗麻雀界的存在,但是他也是對這個世界畏而遠之。
隻要接觸過黑暗的鈴木家子弟,都會被家族驅逐。
哪怕作為新人王的他恐怕也沒有任何例外。
他從父親那裡隱約聽到家族曾經幾乎薨落於黒道的賭鬥之下,鈴木家自那之後差點一蹶不振,險些跌落成普通的平民家族。
要知道十一區是個階級極端固化的國度,一旦階級跌落,便意味著永遠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而且麻雀世家的敗落,下場隻會比普通的平民家族更加淒慘。
也正是從那一場賭鬥之後,鈴木家便與黑暗麻雀界勢不兩立,家族子弟必須和黑暗的世界劃出一道比楚河漢界都要涇渭分明的界限,鈴木淵自然不可能過多去觸及這方麵的信息。
可鈴木家總有人向往著黑暗,就比如他的小叔鈴木正男。
得到這一重信息之後,鈴木淵自然沒有過多去追問‘安野清’的事情。
那不是他該去了解的。
對局室內。
津山睦月整理好情緒之後,才從座位上起身,向三家選手微微點頭。
“感謝各位的指教。”
沒錯,這一場的對局,她確實被三家輪番教育了。
哪怕是個正常人都能明白,她是場上三家選手裡最弱的一個,如果不是她水準欠缺,可能三家聯起手來不會打得如此艱難,也不會被清澄的南彥定點突破。
終究是實力不行,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
也正因為經曆了這樣殘酷的對局,她才能明白自己的不足,明白自己和對手之間那令人絕望的差距。
這是正常的對局裡根本無法體驗的一幕。
恐怕從今以後,她也很難再次感受到今天這場對局的壓迫感了。
因為場上的其他人,他們理應去到更為廣闊的大舞台,而非僅限於長野縣。
而且能夠和龍門渕、風越的選手攜手並肩,確實是一場令人難忘的經曆。
這樣的經曆,往後不會再有了。
風越和龍門渕兩家的選手都微微朝她點了點頭,雖說鶴賀在這一局裡拖了後腿,但不得不說,如果換個抗壓能力弱的人,恐怕未必能做得比津山睦月選手要好。
實力確實有所欠缺,可她的心態還算是相當好的,至少在最後僅剩下100點的時候,沒有放棄希望。
光這一點,才能讓所有人從這場近乎死局的淵藪之中脫困而出。
好在她能抗住壓力。
南彥也朝她點點頭,隨後微笑著道:“真是場有趣的對局。”
津山睦月:……
井上惇:這算是嘲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