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之前殺多爾諾的招式,大概就是狙殺刀和瞬殺刀!”
斯賓劇烈地喘息著,一臉驚恐,不可置信地吼道:“疾殺刀,我很久以前隻在‘血色詠歎’洛爾丹·薩裡頓的手上見到過!你你是‘刺客之花’薩裡頓家的人!”
婭拉單膝跪地一言不發這似乎是她很喜歡的發力姿勢隻是冷冷地看著這個大塊頭。
“這不可能!”斯賓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薩裡頓家的人,都已經在凱瑟爾五世繼位後,逃出星辰王國,消失在國外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站在兄弟會的一方!”
他難以置信地道:“通緝和懸賞早就貼遍整個西大陸了!背著殺害王室成員的血債重罪,你們居然還敢到永星城來!不怕被軍隊和王室衛隊圍剿嗎!”
“哪怕薩裡頓家再強,黑街兄弟會再強,難道還能承受住‘鐵腕之王’和整個星辰的怒火嗎?”
但光頭斯賓前一刻的憤怒語氣,下一秒突然變軟了:
“如果我死在這裡,你的身份一定會暴露!王國秘科明早就會收到,弑君家族再回星辰的情報!”
“凱瑟爾五世不會放過你們的!他會鏟除掉每一個薩裡頓家的後裔和血脈!”
“你可以放過我,”他低聲道,語氣裡已經是苦苦哀求,“我不管什麼血瓶幫的任務了,你直接過去吧,隻要放過我,我保證明天不,今晚就離開星辰!”
“你的秘密我也不會暴露!我知道你們的能耐!”
“我可不想惹上薩裡頓家!”
但下一刻,婭拉就再次突進到他的麵前!
“叮嗤!”
這一次,斯賓擋住了第一刀,但那柄刀像是有生命一樣,以詭異的急速變向,在磕上他的錘頭後,竟然毫不受力地繞了開去!
婭拉的頭部和,也像柔軟的絲帶一樣扭轉變向,繞開眼前的釘頭錘。
簡直就像人體漂移一樣泰爾斯心裡暗道。
怎麼回事,斯賓震驚地想著,這一刀的軌跡怎麼擋不住?
女酒保右手上的刀卻沒有停歇,變向之後再度回到原軌道,更為致命地突前到斯賓的頸部!
直到砍進他的咽喉。
血流遍地。
斯賓吃驚地看著婭拉好整似暇地,在斯賓的衣服上把刀刃上的血擦乾,然後默默地收回她的刀。
光頭斯賓,手上的釘頭錘輕輕落下。
“這是什麼刀法”
斯賓掙紮著,想要在倒下前問出一句話。
但斯賓再也沒能把話問完。
那一瞬間,泰爾斯似乎回到四年前,落日酒吧後的垃圾堆裡,眼前一個滿不在乎的女子,揮舞著手上的刀,對著目瞪口呆的他道:
“連殺刀,用來宰條狗,可惜了喂,小鬼,你想吃狗肉嗎?叫我一聲姐姐,就有狗肉吃了哦!”
連殺刀,泰爾斯知道,這是連殺刀。
上一個享受到這刀法的家夥,是一條跟泰爾斯有些小矛盾的大型怒狼犬“關於怒狼犬的食譜裡是否該有人類一事,我們剛剛進行了激烈的辯論。同時我很感謝姐姐你支持我的觀點所以,狗肉?”泰爾斯)。
婭拉的技藝再一次讓他吃驚。
但更讓泰爾斯震驚的,是光頭斯賓所說的,那個有關“刺客之花”薩裡頓家的真相。
殺害王室成員?
刺客之花?
弑弑君家族?
“廢話真多。”
婭拉看著斯賓的屍體,冷冷地道。
“所謂‘十二至強者’,不過如此。”
說罷,她招出躲在暗處的泰爾斯。
“走吧,小鬼。”
泰爾斯走過光頭斯賓的屍體,看著他死不瞑目的眼睛,還是不明白,為何僅僅隻是力氣足,塊頭大,還有少個鼻子的斯賓,會是十二至強者裡傳得最神秘的存在。
是婭拉太強了?
他搖搖頭,走向婭拉。
兩人一起,繼續向血瓶幫和兄弟會的戰場而去。
看了看女酒保的側臉,泰爾斯聰明地沒有問她,薩裡頓家的事。
反正我也有秘密,穿越者這麼想道。
而且比你的秘密更大。
與此同時,落日神殿內壇。
灰白頭發的中年貴族,此時正看似鎮定,實則胸中忐忑地,等候在內壇下方的石椅上。
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神壇上那盞一直在燃燒的小小祭燈。
似乎生怕那燈裡的火焰,突然有所變動。
他身邊則坐著一位潛心祈禱的年長祭祀,安靜而虔誠。
這讓中年貴族心裡想起了約德爾,那個同樣安靜,甚至猶有過之的可怕男人。
儘管陛下對約德爾很有信心,認為他“該出手時一定不會猶豫”。
但約德爾,那個成天隱藏在紫瀝晶麵具後的家夥,自己年輕時曾經跟他合作過一次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以他的效率,應該早就找到目標了吧。
那家夥,是個有著自己信條的家夥。
畢竟,自己服務於陛下的意誌,而約德爾·加圖,那個深不見底的男人,服務於陛下的利益。
天壤之分,雲泥之彆。
約德爾,他真的知道,或者理解,陛下希望他出手的時機嗎?
過了不久。
光頭斯賓的屍體突然動彈了一下。
然後,隻見他脖頸跟四周的傷口,逐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複原。
直到這個男人艱難地爬起來。
“可惡!”
斯賓咒罵著,摸向自己的釘頭錘。
“薩裡頓家的人出現在永星城,光是這條消息,市政廳就會給我十個金幣,但是”
斯賓摸了摸自己脖頸上剛剛愈合的傷口。
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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