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指揮官神色一凜,隨即揮動手中紅旗,一波波蘊含著氣血氣息的聲波四下傳播開去。
唰唰唰!
現場的黑甲軍兵全部收弓撤箭,槍交左手,右手持盾,開始以遊龍之姿圍繞悠。
結果緊接著到了下一刻,他的腳就跟觸了電似的一彈而回,哢嚓亂響。
啊啊啊!
撲通!
巡邏隊長倒飛而起,摔在遠處,整個人臉色劇變,體若篩糠。
其他的軍警頓時一哄而散,遠離了葉衝,眼見著沒什麼動靜,這才紛紛來到了巡邏隊長的身邊。
“隊長,沒事吧?”
“你怎麼樣,隊長?”
“隊長,腳傷了?”
“咋回事,隊長?”
“隊長,你的腳……這是怎麼了?”
……
亂哄哄中,巡邏隊長看著自己仿佛結了一層冰似的右腳,低聲道:“我的腳……
好像凍僵了。
氣血遇阻。
沒有感覺。”
“是他,”一名軍警指了指葉衝方向,“他偷襲了你?”
“不,”巡邏隊長搖了搖頭,“他沒有偷襲,那是來自他身體的本能反擊。
難怪那些黑甲都不靠前。
瑪德。
原來這家夥的確有古怪。
我們走。”
“不抓他了?”一名高高大大的軍警驀然道,“他違反了軍紀軍規,理應受到處罰。”
“好,你去抓吧。”巡邏隊長冷聲道,“這特麼是命令。”
“隊長,”高高大大軍警咽了口唾沫,笑著扶住了巡邏隊長的胳膊,“還是隊長的身體重要。
等隊長身體好了,我們再來抓那家夥。
大家也彆看著,快點扶隊長回去休息。
咦,隊……隊長,你……你怎麼涼了?”
“涼你個頭,老子這是凍的。”巡邏隊長沒好氣道,“艸,彆碰我的腳,不知道凍僵了?
一碰就碎了個屁的。”
……
巡邏隊走了以後,偌大的操場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
葉衝繼續保持著直勾勾望向天空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不過要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臉色好了不少。
他的手指也開始慢慢活動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凍僵的人正在溫暖的陽光照射下,慢慢恢複活力。
隻是沒有冰。
也沒有水。
他的身體是從內部凍住的,而現在也正在從內部悄然化開。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根本就控製不住。
而且,我記得,一開始的時候,我充滿了嗜血的渴望。
這是怎麼回事?
當時我的氣血,就像是決堤的洪水,四處亂竄,想要摧毀一切,隻為了心中的那一絲自由和暢快。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