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的脾氣其實不算差,上一次對科寧不客氣,主要是想起了舊怨。
她也沒打算跟希拉裡計較,但是對方直接攆人走,這就讓她不能忍了。
不是她要發作,而是她代表著團隊前來,這次是打算拿下金礦的。
這個節骨眼上,她若是軟弱,就相當於開了壞頭。
“嗯?”希拉裡聞言眉頭一豎,想也不想就釋放出了威壓,“你想死嗎?”
對方的話說得沒錯,這裡確實是科寧至高的府邸,但她也是蠻橫慣了的。
喧賓奪主的事,她做了;大欺小的事,她也做了……
可是她一點都不覺得不合適,小小螻蟻敢冒犯至高,她發作不得嗎?
至於說科寧的感受?那並不重要,她還正要借機敲打一下科寧。
天音的臉在瞬間就變得煞白,這威壓對她這個小小的b級來說,實在太重了。
近幾年她也經常感受到至高威壓,但那基本上都是自己人,都會照顧隊友的感受。
直到麵對了至高,還受到了對方的針對,她才能切實感受到威壓的恐怖。
然而她還是咬著牙堅持,甚至還動了動嘴巴,試圖出聲說話。
“好了,”科寧一擺手,衝淡了威壓,淡淡發話,“這位就是孔塞的外甥女。”
希拉裡聞言怔了一怔,然後冷笑一聲,“是那個天才天音嗎,那又怎麼樣?”
“朝陽的畢業生很了不起嗎?我可是飛揚學院出來的。”
飛揚軍事學院也是穩居軍事院校中的四大,當初在天鉤迷府外,還試圖挖走洛寒霜。
不過這女人也算是有心人,居然硬生生地挖出了天音的身份。
事實上,孔塞當時的一係列遮掩,能逃過普通的檢查,但也經不住有心人細細調查。
彆的不說,當初負責查驗屬性的人,孔塞並沒有將其滅口,隻是收買加調離。
負責修改檔案記錄的也是這樣,隻能給一筆重金令其隱姓埋名。
孔塞手很黑,但不至於黑到滅口的程度,他想著外甥女到了a級,檔案就能改回來了。
而且那些人……他真想滅口,要殺的人就多了。
希拉裡出身飛揚學院,本就是學院係裡的一大派,可以動用的關係真不要太多。
她很隨意地就把天音的根腳挖了出來,甚至還嘲笑科寧手段匱乏。
至於對方動用的力量,希拉裡也有猜測:極有可能就是朝陽一派的至高出手了。
說到底,天音還是具備相當潛力的,有人願意大力支持學弟學妹,那也不算意外。
除了朝陽學院的至高出手,希拉裡是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瞬殺三個至高。
這樣的勢力有,但是誰會為一個小小的b級光屬性,硬抗五個至高的萬豪?
不客氣地說,控製住這個小女孩兒,相關勢力一樣能獲得不菲的收獲。
也隻有學院一脈的學長,才可能仗義出手相幫。
希拉裡仔細分析過後,覺得這個天音雖然坑死了三個至高,但也沒什麼可怕的。
要論起學院一脈的支持,難道你有學長,我就沒有校友的支持了嗎?
天音聽到這話,眼中掠過一絲怪異的光芒。
隻可惜剛才的至高威壓對她壓迫太大,一時間她氣血翻湧,竟然無法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在希拉裡耳邊炸響,震得她整個人都頭暈眼花。
那不止是聲波的攻擊,也含了一股精純的精神力在裡麵。
然後一個破鑼一般的聲音響起,刺耳沙啞,真的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居然敢大欺小,以為我朝陽的人死絕了嗎?”
這聲音不但刺耳,還蘊含著一種奇異的波動,不是單純的聲波攻擊。
希拉裡身子晃了兩晃,臉色也變得煞白,但是她的嘴還挺硬。
“是朝陽的哪位朋友,敢留個字號嗎?”
偏執狂冷哼一聲,“欺軟怕硬,狗一樣的玩意兒,憑你也配叫我朋友?”
希拉裡的臉色更白了,這次純粹是氣的——她有多少年沒有被人這麼侮辱過了?
然而……還真就不敢發作,彆看她平時貪婪跋扈,心裡卻很清楚,什麼樣的人惹不得。
對方的修為比她強了不止一點半點,甚至有可能具備秒殺她的實力。
而好死不死的是,她正在欺負朝陽學院的晚輩,被撞了一個正著。
她不敢發作,隻是怨毒無比地看了科寧一眼。
“是你的安排嗎?希望你不要後悔。”
說完之後,她身子一閃就要離開。
不成想,剛才那位至高又是一聲冷哼,“好膽,我讓你走了嗎?”
希拉裡臉一沉,嘴上還不肯服軟,“這是一定要挑起兩家學院的矛盾嗎?”
“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人影一閃,偏執狂出現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