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苦主現身,查安平心裡也是一陣糾結:這件事……還真就難處理了。
沒有見到天音之前,他的印象裡隻是:哦,那是一個天才。
然而天才和天才之間,也存在天塹一般的差彆。
隻說查安平自己,年紀輕輕就能進階至高,誰還不是個天才了?
但是見到人之後,他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隱匿程度,感覺到她修為的紮實。
想當初曲澗磊初遇天音的時候,也差點被她瞞過去,那時他已經至高多年了。
查安平在仔細感知之後才意識到,麵前的女孩兒……真的是屬於相當難得的天才。
現在就已經接近b級巔峰,如果培養得當,至高不是問題。
甚至可能在很年輕的時候,就跨過那一道門檻,將來問鼎至高之上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培養得當”是很重要的,除了資源、人脈,還要有前進道路上的指點。
很多覺醒者自身條件很好,但就是受限於某些客觀因素,導致最終功虧一簣。
然而,看一看天音身邊三個強得離譜的至高,就想得到她能得到什麼樣的臂助。
查安平甚至可以認為,是這三名至高所在的勢力,看上了天音的潛力,才會出手相助。
這些人出身於什麼組織,他不是很確定,但毫無疑問的是,絕對是天才紮堆的地方。
意識到這一點,查安平開始犯愁了。
這件事情如果解決不好,學姐將來還會麵臨天大的麻煩。
隨便想像一下,未來的某一天,可能是一名光屬性至高帶著幾個至高好友打上門。
看他們在輕紗星、利爪星等地種種滅門手段,就知道一旦出手的後果。
憑良心說,查安平是真不怕事的,可是攤上這麼強大的對手,誰也要頭大。
尤其對方表明,跟學院派紛爭無關之後,他都失去了插手的正當性。
如果強行介入……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就要和學姐綁在一起,共同麵對強大的敵人了。
他真不怕攬事,尤其現在前進軍區旁邊,能迅速地調動援兵——雖然可能會有點來不及。
可問題的關鍵是,他之所以願意出頭,是為了維護飛揚學院的榮譽。
這麼莫名其妙地結下一個大對頭,他冤得慌不是?
反正不管也不行,攤上這種拉仇恨的學姐,那真是沒辦法。
那麼,先下手為強好不好?真的不合適、
現在這情況,一旦翻臉動手,那是又把把柄送到人家手上了。
對方不告而入確實有點失禮,但是還帶著苦主,也沒有選擇動手,他怎麼能先出手?
查安平輕咳一聲,又看向曲澗磊,沉聲發話,“羅傑爾怎麼了?”
羅傑爾是天河星域軍方公認的第一高手,在其他星域的軍方名頭也極大。
起碼對查安平來說,他是沒有挑戰羅傑爾的興趣——大概率贏不了。
如果不擇手段,也許有那麼一丟丟贏的可能,但是同為軍方高級將領,丟人不?
曲澗磊搖搖頭,很乾脆地回答,“你自己去打聽。”
看這樣子,是羅傑爾吃癟了嗎?查安平暗暗記下了此事,卻也沒有著急查證。
然後他又看向偏執狂,“希拉裡是我學姐,這個人我一定要保,說出你們的條件吧。”
“條件早開了,”偏執狂很隨意地回答,“否則的話,你以為她有機會跑到前進星?”
曲澗磊也哼一聲,“說是一個月給回信,現在早過一個月了。”
“可你們那是敲詐勒索!”希拉裡又忍不住了,從小到大,她何嘗吃過這麼大的虧?
“學姐你彆說話!”查安平這下真不答應了,“這是我的府邸,你還讓不讓我協調了?”
不管錢多錢少,隻要是有條件就可以談,堂堂至高,還能被錢難倒?
這幫人實力強橫心狠手辣,願意跟你談錢,已經是天大的麵子了好不好?
“你!”希拉裡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學弟,那眼神看起來,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了。
然而她還不敢發作,學弟現在的發展比她強多了,個人戰力也強。
查安平也不理她,隻是看向偏執狂,“我了解過了,那一片礦山作價差不多四十億。”
“這麼一大筆錢,都讓我學姐出,是有點過分了吧?”
四十億隻是礦山轉讓的費用,每年采礦還會有其他費用產生,這都是帝國的章法。
“那她當時彆伸手啊,”偏執狂吐槽一句,然後又一擺手,指一指曲澗磊。
“彆跟我說,那才是我們頭兒!”
這個家夥才是頭兒?查安平心裡有點明白了:果然還是這個最狠。
曲澗磊淡淡地回答,“你是軍人,知道搶奪彆人戰利品的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