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中年人醒轉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頭一直疼得很厲害,說話也不太囫圇。
昨天嗆了幽幽的星盜抬手一指曲澗磊,“你過來……把證明拿出來看一看。”
這還是惡心幽幽的意思……你不是討厭這個家夥嗎?我就要讓他出示證明。
幽幽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又看向曲澗磊,“一共辦了幾份證明?你都收過來。”
那名星盜以為幽幽是強撐的,也不阻攔,就那麼抱著膀子含笑看著。
曲澗磊收集齊了五份證明,一並交給幽幽。
幽幽一邊慢條斯理地驗看,一邊皺著眉頭發話,“怎麼這麼臭?離我遠點。”
曲澗磊知道她心裡還有疑惑,不能確定自己的身份,才會這麼發話。
於是他退了兩步,恭敬地回答,“小人原本不詳,驚擾了大人,連管事都摔跤了。”
果然是招黑的你!幽幽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難得你有自知之明,滾遠一點!”
滾遠一點?曲澗磊聞言又後退兩步,心裡有點小小的疑惑:這是什麼暗語?
他跟幽幽合作,不是一次兩次了,約定了一套適用性很廣、實用性又很強的暗語。
但是這個“滾遠一點”……就真的不在約定之中。
難道說,她雖然被放了出來,但還是被星盜猜忌著,有人在暗中觀察?
不過,好像也說不通的吧?畢竟她是垃圾星眾所周知的叛徒,是通過偷渡上的飛船!
下一刻,他猜到了另一種可能,於是耷拉下眼皮,不再說話。
幽幽驗看完證明之後,一抬手就丟給他,滿臉的厭惡之色,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曲澗磊猜得還真沒錯,天黑之後不久,一名星盜來到工地,找到了他。
這位倒不是跟幽幽對嗆的那個,但是看向他的表情也有點古怪。
星盜拿出一個類似於塑料的袋子,袋子裡有一疊紙質資料。
“記得下午那個女的吧?把這拿給她,等她簽了字之後,你給我帶回來。”
曲澗磊眨巴一下眼睛,為難地表示,“大人,我有活兒要做。”
“你的事比得上我的事重要?”星盜臉一沉,“她在星晚酒吧喝酒……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曲澗磊點點頭,這個酒吧他還是知道的,“大人您怎麼稱呼?”
“你管我怎麼稱呼?”星盜的眼睛一瞪,惡狠狠地發話,“告訴她我有任務,走不開!”
“嗯,我知道了,”曲澗磊點點頭,心說你們就是讓我惡心她去了!
反正他也沒辦法推辭,抓了一塊木板遮在頭上,冒雨匆匆離去。
星晚酒吧距離工地差不多有一公裡,曲澗磊趕到的時候,身上已經快濕透了。
酒吧裡麵是烏煙瘴氣的,還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酒吧外的燈光也很明亮,有幾張對坐的小桌,小桌旁是圈椅,上方還有陽傘。
幽幽坐在最靠外的一張圈椅上,對麵放著雨傘,顯然是不歡迎彆人的意思。
她手裡端著一杯酒,時不時地輕啜兩口,目光茫然,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人,”曲澗磊走到近前,點頭哈腰地發話,“有大人讓我送資料給您。”
“站到背光處,”幽幽淡淡地發話,“資料給我……好了,這裡沒有攝像頭。”
曲澗磊老實地背光站著,喉嚨裡發出一聲輕笑,“你這……混得不錯啊。”
“他們人手緊張,”幽幽拿起資料來看,嘴唇不動輕聲發話,“怎麼搞得這麼醜?”
“醜一點安全,”曲澗磊輕聲回答,“我這是一個替身,暴露了會連累到你。”
“把人殺了就行了,”幽幽波瀾不驚地回答,“他們會以為,是其他星盜在泄憤。”
曲澗磊默然,然後輕歎一聲,“看來你也不容易啊。”
“還好吧,”幽幽低頭翻看著資料,一邊輕聲發話,“拓荒者們要開始反擊了?”
曲澗磊沉吟一下,才輕喟一聲,“我還能相信你嗎?”
戰友重逢,最先談及的居然是這種問題,真的很殘酷,但是……也很無奈。
幽幽也默然,半天才歎口氣,“沒有人知道黑天是a級,這一點夠嗎?”
“不夠的話……也沒人知道那個土屬性a級是誰。”
“夠了,”曲澗磊輕聲回答,“抱歉,我無意冒犯,我是不放心你,才冒險進來的。”
“我能想到,”幽幽低著頭,沒人能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翹著。
“不過我還算不錯,因為是垃圾星的叛徒,所以獲得了有限的自由。”
“說起來還要感謝潘一夫,如果不是你倆折騰得這麼厲害,我可能還被關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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