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磊一聽又要卷入其他人,頓時就不高興了。
做假證肯定不是正當行業,但是他剛享受了便利,就要連累彆人,過不了心理那一關。
他臉色微微一沉,“賈婆婆,我是得罪過你呢,還是說……我損害過圖書館的利益?”
“我隻是想低調地生活,您又何必揪著我不放?”
他上班摸魚已經是習慣了,但那是工作任務不飽滿,他從來都是乾完活之後才摸魚。
賈老太見他不高興了,反而來了興趣,“生氣了?”
“有一點,”曲澗磊點點頭,“有一句話,叫‘寧欺老莫欺少’……您知道嗎?”
賈老太還真沒聽說過這句話,不過這裡麵的意思,她一聽就懂了。
老年人彆說潛力了,子女孝順不孝順都不一定,所以欺負就欺負了。
但是少年人有無限的可能,將來報起仇來有多狠,那誰也說不清楚。
“嗤,”賈老太最終還是不屑地哼一聲,“我孤家寡人的怕什麼……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怎麼敢?”曲澗磊不冷不熱地回答,“威脅你……那得是我主動去找你吧?”
你這莫名其妙地上門,我還不能有點意見了?
賈老太默然,她在考慮,自己是不是還是小看這個年輕人了。
事實上她也不能確定,無屬性的a級全力施為的話,能造成多大的殺傷。
她隻知道無屬性非常厲害,在同等修為的情況下,起碼是一挑二起步,但是真沒見過。
在她的一生當中,隻有那麼一次,可能麵對的是覺醒了無屬性的人。
隻不過她見的時候,對方已經是屍體了。
下手的是死者的同學,此人沒有第一時間覺醒,打算堅持一年到覺醒觀察期結束。
但是聽說同學裡可能覺醒了一個無屬性的,那份不平衡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那學校是帝國的頂級學校,否則的話,也檢測不出來“無屬性”這種極其罕見的屬性。
覺醒了無屬性的這位同學,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差,擱在綠水市,最少也是前十的存在。
但是下手的那位同學來頭更大,害人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反正自家搞得定。
賈老太當時還年輕,隻是參與了驗屍。
也正是因為有那一次經曆,她非常認真地研究了無屬性的各種表現,以及發展前景。
說句題外話,下手的那位後來在戰場上殉職了,算是為國捐軀——沒人說是背後中槍。
簡而言之,賈老太對無屬性的了解,在整個帝國都算數得上的。
不過她真不確定a級無屬性的上限,隻能通過常情來推算。
熊貓如果一開始就表現得桀驁不馴,她也有應對方案——你再牛,牛得過空天軌道炮?
然而,熊貓一直踏實工作,不出任何岔子,很好地完成了自己職責。
雖然偶爾也會摸魚,但那並不是人家懈怠,隻是圖書館工作性質就是這樣。
賈老太思索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不跟對方一般見識。
然後她才想起來一個問題,“那個年輕的水屬性b級,叫什麼的雪的,被人襲擊了?”
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曲澗磊笑一笑,“在我家附近被襲擊的,正好我在。”
賈老太太思索一下,緩緩發問,“她身邊怎麼會有……那些家夥做護衛?”
曲澗磊聽到這話,也不得不佩服老太太。
她不但能看出那個中年女人是土夫子組織的,更能分析出,女人是香雪的護衛。
這不光是眼力的問題,還要有豐富的人生經驗。
反正曲澗磊自問,自己不敢武斷地做出這種判斷,“她好像跟考古愛好者有點關係。”
“考古愛好者?”賈老太輕聲嘟囔一句,然後眉頭一揚,“你跟他們有接觸?”
曲澗磊不願意暴露自己的所作所為,主要是因為安全感不好,不過老太太什麼都看得明白,說話又不掩飾,那他也就無所謂了。
所以他輕描淡寫地表示,“我不是壞過他們的事嗎?後來也是不打不成交。”
他說得輕鬆,但是老太太聽得明白,忍不住又問一句,“殺人了嗎?”
“有個b級不開眼,”曲澗磊隨意地回答,“我得讓他們知道,我也是有脾氣的。”
賈老太的眉頭皺一皺,“殺了人還能跟他們走這麼近……你身上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又何必那麼好奇呢?曲澗磊無奈地笑一笑。
不過下一刻,他靈機一動,“你說的新變化……是舊書籍丟失,可以弄來新的神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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