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又過半個月,依舊沒有黑天的消息,於是這邊繼續裁撤了一些人。
等到冬天開始降臨,總聚居點隻在幾個山口留下了人看守,大部隊不得不黯然撤離。
這一段時間,把曲澗磊也憋壞了。
如果不是比較偏執,還帶有強迫症,以及強烈缺乏安全感,就真的撐不住了。
在白天的時候,他還能打坐修煉甚至打一打拳,可到了夜間,他就隻能靜臥休息。
氣血一旦旺盛,很有可能被夜視鏡觀察到。
搜索的人減少後,他倒是發現一些機會,可以繼續深入山中了。
然而,他還有大量的物資埋藏在危險區和安全區,不取走怎麼甘心?
等到搜山的人撤回到山口,他還又觀察了三天,才開始漸次起出自己埋藏的物資。
物資的損失不算太大,少了五公斤黃金,以及一些槍械和彈藥。
這種情況在曲澗磊的意料之中——人家有金屬探測器。
所幸金屬探測器不是很多,無儘山脈也太大了一些,而且山裡各種零散金屬件太多。
挖走黃金的那位,也是一個聰明家夥,直接悄無聲息地帶走了,沒有嚷嚷出來。
否則的話,這裡應該有人在埋伏著等他。
他清點一下物品,主要的財富有二十公斤黃金,十三大塊能量塊。
其他諸如槍械、彈藥、食物等物資都很充盈……原本他是按照三人份準備的。
想到三人變成了一人,他心裡又忍不住湧起了淡淡的哀傷。
一個金毛家夥的名言,湧入了他的腦海:或許……這就是人生吧。
因為丟失了五公斤的黃金,最後兩處物資埋藏點,他接近得格外小心。
然而,就在最後一處埋藏物資的地方,他通過夜視鏡愕然發現:居然有人埋伏著。
隻有一個人,距離他的埋藏點差不多三百多米遠。
這是誰這麼大膽?曲澗磊的心裡,忍不住生出了一絲訝異:膽敢一個人埋伏我?
這裡埋藏的,純粹就是一些彈藥,如果他不想多事的話,就此舍去都不會心疼。
然而想一想自己賺錢也不輕鬆,有時間還想修煉,這麼一批彈藥……也是錢啊。
最關鍵的是,他的好奇心生出來了:到底是哪個家夥,敢這麼埋伏我?
他索性不在夜晚去接近了,而是默默地等到了天明。
在灌木叢中運足目力一看,曲澗磊有點懵:居然是花蠍子!
對方的態度很明確,就是在那裡坐著不動,槍在地上放著。
這女人,還真是讓人有點無奈……
他矮著身子,打算悄然離去,這位十有八九已經猜到,彈藥是我埋的。
如果是彆人守著,他可能會乾掉對方,如果悄然離去,心裡多少會有點糾結。
不過換成這位,那就沒事了,花蠍子及時通風報信,讓他躲過了一劫。
當時他拿出兩厘能量塊給對方,作為回報。
但是現在想一想,搜山的力度和持久,那點消息費明顯有點少了。
然而他想悄然離開,花蠍子卻站起了身,活動一下手腳。
然後她摸出一管營養劑吃掉,拎著槍四下走動了起來。
拎槍的是左手,右手依舊是那個“ok”的手勢放在胸口。
好死不死的是,她行進的方向,正是曲澗磊藏身的地點——原因還是地勢高。
看來是躲不過了!曲澗磊索性不走了,看她要怎麼做。
在她走到相距百餘米距離的時候,她端起了槍,小心地左看右看。
曲澗磊原本還打算輕歎一聲,裝個嗶啥的。
看到對方這麼緊張,他隻能乾脆地吐出兩個字,“彆動!”
花蠍子的身子猛地一僵,過了差不多兩秒鐘,才長出一口氣,“嚇死我了。”
然後她左手持槍,快步地走了過來,“你果然還沒有離開。”
曲澗磊坐起來,也沒有持槍,隻是無奈地發問,“都入冬了,你還來這裡?”
“我在找你,”花蠍子毫不猶豫地回答,“估計你舍不得這些彈藥。”
曲澗磊耷拉著眼皮,沉吟一陣才發話,“送你了……我隻是好奇,誰敢孤身埋伏我。”
花蠍子搖搖頭,“我要拿,早就拿走了,我想跟你去對麵。”
曲澗磊對此非常無語,“無儘山脈很可怕,尤其在冬天。”
花蠍子毫不猶豫地回答,“你有機甲,值得冒一次險。”
曲澗磊又問,“你那兩個同伴……怎麼辦?”
花蠍子平靜地回答,“死了一個,殘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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