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蠍子對軍方的這個回答嗤之以鼻,“你們早乾什麼去了?”
“此前我們也不知道你們更偏向哪一方不是?”對麵的軍人居然還挺有道理。
“你們想的是兩不得罪,這麼想也沒錯,但是你們自己不站隊,我們怎麼大力支持?”
曲澗磊在一邊聽得暗暗點頭:果不其然,牆頭草是最不遭人待見的。
然而花蠍子的回答卻異常霸氣,“站隊……憑什麼?我們自己就是一隊,何須站隊?”
你還真猛啊,曲澗磊默默地為她點讚:不愧是創始人團隊的成員之一!
對麵的軍人也接不住這話,隻能苦笑著表示,“好吧,我們為以前的失誤道歉,可以嗎?”
“我們沒興趣勉強彆人認同,”花蠍子雖然出身草莽,但是氣場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她很乾脆地表示,“有事說事,沒事不要隨意靠近。”
對方卻是回答道,“我們正在加大施壓力度,有什麼最新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貴方。”
彆說,軍方一旦認真起來,也不缺手段。
很快的,他們還真了解到了原委,聯盟想要見數字魅影,很可能是因為泰清星的事情。
不過就算軍方下了很大辛苦,也隻打聽到這一步,沒有更詳細的信息。
曲澗磊卻是有點明白了,焦道人的存在,哪怕在聯盟都是絕密,怎麼可能隨便泄露出去?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聯盟豁出去的勇氣。
半個月後,水羲生居然從磐石星趕了過來,護航的竟然是一艘軍方的團級艦。
落地之後,他和軍方一名至高走了出來,這至高赫然是跟景月馨攀過校友的那位。
見麵之後,水羲生就是一聲長歎,“這次麻煩大了……”
“你們是不是從泰清弄走了一個神文體係的修煉者?”
“沒有的事,”花蠍子斷然否認,她很少說謊,但是說起謊來也從來不打磕絆。
事實上,她並不認為自己在說謊,“什麼樣的修煉者,能活那麼久?”
團隊確實沒有弄走修煉者,隻是弄走一條蛇而已。
“不知道,”水羲生茫然地搖搖頭,他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但是隱約的,他覺得這事並非完全不可能,這麼丟人現眼的事,聯盟可能隨便說嗎?
所以他也隻能忠實地轉述,“據說是集神文體係的大成者,聯盟在符方麵的創始人。”
“不是瞎扯嗎?”花蠍子不屑地哼一聲,“聯盟連法器都不會用,有熟悉神文體係的人?”
水羲生聞言訕訕一笑,“都是彆人說的,他們不敢找你們,隻能讓我來了。”
“沒見過這麼一個人,我以我的道途發誓,”花蠍子毫不猶豫地表示。
焦道人現在……無論如何不能算是個人了吧?
“用得著發誓嗎?”曲澗磊現身了,“不值得。”
他很不屑地表示,“聯盟真有這麼一個人的話,早就碾壓帝國了吧?”
“聯盟似乎……有難言之隱,”水羲生遲疑一下回答。
當著軍方至高,他還是表示,“聯盟真發現這個人,肯定先要控製起來,配合就難說了。”
所以有些東西真就是原罪,連水羲生這個不太厚黑的家夥,都能想到這種可能。
“訛詐!”花蠍子毫不猶豫地表示,“這是赤衤果衤果的離間,帝國官府裡這麼多蠢貨?”
水羲生聞言臉一紅,然後點點頭,“我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大。”
軍方至高出聲了,“請問,景月馨學姐沒在嗎?”
按說這種事,根本輪不到他摻和,連普特至高之上都堅決不來。
而他能倚仗的,也隻有學長學弟的這層關係了。
“你有話直說!”花蠍子沉聲發話,“她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也最好不要亂打主意。”
軍官硬著頭皮回答,“聯盟說,那人可能跟天魔有勾結,茲事體大,還請諒解。”
“天魔……”花蠍子氣得笑了,“沒想到帝國號稱信息壁壘,卻被人滲透得像個篩子!”
毫無疑問,關於天魔的消息,一定是帝國方麵泄露出去的。
否則的話,焦道人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方世界會有天魔,聯盟怎麼會有如此猜測?
所以國與國之間的談判,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虛虛實實真假難辨。
“但是……”軍方至高遲疑一下,還是表示,“這關係到帝國的未來。”
曲澗磊這才明白,為什麼聯盟會找上門來――對方巧立名目,是真想打聽焦道人的下落。
而帝國的配合,也不難理解,涉及到天魔和帝國的未來,不想來也得來,誰也賭不起。
“這是沒有的事,”花蠍子毫不猶豫地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