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馨聽到清弧的話,依舊是眉頭緊皺,“可是……”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總有一股隱隱的不安。
但是這話,她還沒辦法說出來,因為對危險感知力最強的老大,都沒有表現出什麼。
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慮了,但是……心神就是有點不定。
然後她看向了花蕾,微微頷首,“也許你才是有緣人,去試一試吧。”
“我?”花蕾不可置信地指一指自己的鼻子,這種好事能輪得到我?
她很清楚景月馨在數字魅影中的地位,畢竟是一見麵,就敢報“我是景月馨”的主兒。
這位不但是數字魅影的形象代言人,在團隊裡的地位似乎也很高,僅次於那位老大。
這種大人物,是不可能跟她開玩笑的,可是她真的很惶恐,“這秘藏如此珍貴……”
“秘藏是團隊共有的,”景月馨淡淡地表示,“但是你若能開啟,自然有好處。”
“如果洞府真的認你為主,我們也不會強奪他人機緣。”
清弧聞言,眼中卻是掠過一絲驚訝: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對景月馨的性格,已經相當熟悉了,以這位的脾氣,怎麼可能舍得把大機緣拱手讓人?
而且不管怎麼說,這個花蕾也不可能是有緣人――她身上根本沒有一絲靈氣好吧?
曲澗磊也注意到了她的異常,於是放出了神識,“怎麼回事?”
“我隻是有點心血來潮,”景月馨淡淡地回答,“就想試一試,她是不是有緣人。”
“她成為有緣人……”曲澗磊的嘴角扯動一下,你在開什麼玩笑?
不過下一刻,他也想到了什麼,“隻是心血來潮?”
景月馨沒有回答,而是眼睜睜地看著花蕾。
花蕾沒有通過測試,她甚至沒有來得及激發出白霧。
她的手按上盒子,才輸出內息就被彈開了,身子被一股大力向後推去,噔噔噔連退幾步。
看到這一幕,景月馨才輕哼一聲,“我有點心神不定,下意識地感覺到了危險。”
“危險……”曲澗磊沉吟一下,憑良心說,他真不認為,她對危險的感知能強過自己。
不過萬事小心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於是他試探著發問,“那我占卜一下?”
“我覺得……要不算了?”景月馨心裡疑雲尚存,但是她對自己的直覺,真沒什麼信心。
可是占卜一下,老大終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
曲澗磊卻是非常乾脆地表示,“如果沒事的話,占卜不會有太大的代價。”
看到他拿出龜甲和貝殼,眾人有點意外,又有點恍然:老大這是打算動真格的了?
焦道人卻是發問了,“這是……出了什麼問題?”
曲澗磊隨口回答,“就是覺得茲事體大,占卜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提示。”
“這樣……也好,”焦道人愣了一愣,竟然點頭同意,“終究是出竅大能的遺寶。”
說到底,他是更關心修仙界的相關信息,自然不願意出現任何紕漏。
不過占卜結果,卻是讓曲澗磊有點意外,“中吉、中凶……參半?”
“這個卦……”易何也看得懂粗淺的卦象,一時有點意外,“怎麼會這樣?”
中凶聽起來不是特彆的凶險,實則不然,骨斷筋折都是好的了。
一不留神,損毀根基也是正常,甚至不排除極端情況下,可能把小命交代了。
其他比較糟糕的,還有破財之類的,比如說團隊的財富急劇縮水,法器丟失之類……
“還好有中吉相伴,果然是風浪越大魚越貴。”
下一刻,那塊黑曜石又飄了出來,“老大,這塊定神符寶借給你用。”
說實話,中吉中凶相伴,曲澗磊都有點退縮的意思了。
他一向是苟字當頭的,沒有把握的事情,大可以先猥瑣發育,等時機成熟了再去做。
但是轉念一想,現在帝國的大環境,未必能容忍他再發育多久。
而且看這架勢,他想要讓風險變小一點,起碼得是進階出竅了吧?
但是他連出竅的門路都不清楚,更彆說這一方世界,隱約好像……元嬰就是上限了。
最起碼,對於他來說,出竅是遙遙無期的,這個等一等,就不知道要等到多久了。
而且再看一看焦道人和易何,今天難得地都爆發了。
是兩個人都沒見過出竅大能的藏寶嗎?也許是吧。
但是曲澗磊更寧願相信,兩人是想回修仙界,想得快魔怔了。
他沒去過修仙界,卻也知道優渥的生活,對窮苦人家的訁秀惑有多麼大。
而易何和焦道人,是曾經在修仙界待過的。
祖上曾經闊過,自己也品嘗過,現在卻是不得不陷在絕靈之地,那份絕望……誰懂?
念及此處,他甚至能理解,焦道人為何不在意雲冠,易何也不在意十方伏魔陣的緣故了。
――就這麼大的一口井,把井裡折騰出花兒來又怎麼樣?
見識過外麵廣闊天空的主,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井底之蛙又怎能懂得外麵世界的精彩?
所以他一抬手,接住了那塊定神符寶。
然後曲澗磊走向了那個盒子,“大家稍微讓一讓,可能會有一些潛在威脅。”
其實在場的人,大都感知到了神識交流,看老大等人的互動,也感覺了一些不妥。
倒是花蕾有點懵懂,還是被克萊爾拽走的。
其他人則是顧不得神識交流了,四當家直接發話,“有危險嗎?我來!”
“輪不到你,”偏執狂很乾脆地表示,然後看向花蠍子,“愣著做什麼,戒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