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薩的運氣就差遠了。
他的對手大多數都是些窮鬼,靠著武藝和運氣,一路跌跌撞撞闖進來,即使勝了,能掙取的贖金也十分有限。
洛薩甚至收到了成色發黑的第納爾銀幣,這說明其中的銀含量簡直少得可憐。
不過他最終還是接受了對方的報價。
他也不想太過慳吝,非要把對手身上,那質量一般的陳舊鎧甲扒下來,把場麵弄得太難看。
慷慨的名聲對於一位騎士而言是很重要的。
太過錙銖必較,很容易被在場的騎士和吟遊詩人們,傳頌出“阿爾高的猶太人”“阿爾高的夏洛克”這樣的綽號。
當然,現在還未到文藝複興時代,還沒有經典的“威尼斯商人”一書發行。
…
到了倒數第二場的時候,無論是洛薩還是對手,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
受限於體能的消耗,兩人都失去了速戰速決的把握,隻能一次次進行武器,盾牌,甚至是身體的碰撞。
終於,洛薩捕捉到對手的一個疏忽。
一記盾擊,撞開了對手的盾牌。
反手用劍柄砸在對方的頭盔上,震得對手七葷八素之際,直接摘下了他的頭盔,一記頭錘,將對手擊暈當場。
終於贏了啊!
大概是因為沒見血,洛薩擊敗這些騎士獲得的經驗值少的可憐。
但他距離二級本身就不遠了。
擊敗這人,成功將經驗條往上推了最後一步。
頃刻間,他感覺自己原本已經消耗殆儘的體力再度變得充盈。
整個人的狀態瞬間被補滿。
就連幾天辛苦趕路積攢的疲憊也被宣泄一空。
洛薩舉起手中的劍,向觀戰的人們致意。
人們也報以熱烈的掌聲。
他們對這個一路連勝,闖進決賽,且十分慷慨,減免了不少窮困騎士贖金的年輕人充滿了好感。
此次競技大賽過後,即使洛薩沒能摘取冠軍騎士的頭銜,也將成功使阿爾高的洛薩之名,響徹東歐邊境。
他日,若是洛薩在耶路撒冷受封領主,雖不說振臂一呼便有無數騎士前來投效,但也比無名之輩要強太多了。
至於新獲得的三個屬性點。
洛薩肯定不會考慮加在精神上,雖然增加精神也能提高他的反射神經,精神抗性,但最主要的還是藍條。
他一個主動技能都沒有,要藍條也沒用。
此外,力量也被排除在外。
作為騎士,他衝鋒時主要借助的是馬力,攻擊力是綽綽有餘的,而步戰時,即使力氣再增大些,也很難砍破敵人的盔甲。
左右他戰鬥下去的,一方麵是體力,另一方麵就是耐力。
但耐力主要提升的還是防禦力。
即使洛薩將三個屬性點統統加到耐力上,皮膚的堅韌程度也很難比得上堅固的盔甲。
而且現在洛薩沒能抽取到治療扈從,以這個時代糟糕的醫療水平,可能一場感冒,或是一場瘟疫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眼下最主要的,還是保命!
所以他將新獲得的三個屬性點儘數投入到了體力一欄。
如果說之前的洛薩,體力有8點,隻能說是符合一個強大騎士的基本水平,那麼現在的十一點,就說明他已經開始超過人類的範疇了。
一般的疫病,已經無法對他生效,換作常人能喪命的傷勢,換他也就是重創罷了。
不僅如此,高達十一點的體力,使他感覺自己的精力變得越發澎湃,渾身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想要立刻宣泄出來。
看台上,利奧波德伯爵身旁的女巫顧問深深看了洛薩一眼。
嘴角微微翹起,但也沒說什麼,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般若。
她將洛薩身上的變化,歸功於了般若這個她認為跟她處於同一水平的強大女巫頭上了。
她倒也不疑惑一個如此強大的女巫,為何會委身於一個小小騎士的麾下。
因為女巫本就是情緒化的動物。
為了愛情,變得盲目的屢見不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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