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倒下!”
阿韋拉多猛撲了上來,將他手中的手半劍遠遠擊飛了出去,把洛薩按倒在地。
砰砰砰——
鐵拳砸在身上的聲音不絕於耳。
洛薩似乎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任由阿韋拉多勢大力沉的鐵拳不斷砸在自己身上。
看台上的貴婦們有的麵露潮紅與興奮之色,但更多的則是連忙掩過麵,做出不忍的表情。
“阿韋拉多實在是太強壯了,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是否也有這樣的本事?”
“那個叫洛薩的騎士也很厲害,隻可惜,阿韋拉多更強。”
“天父在上,實在是太殘忍了,想不到文質彬彬的阿韋拉多騎士,在戰場上竟如此凶殘。”
突然,阿韋拉多的身體僵住了。
隻見洛薩手中,一塊碎裂的劍尖,被他拿在手中,從後麵紮進了由於低著頭,而被拉薄的鏈甲護頸中。
“天呐,他做了什麼?”
“是他的那把武裝劍的劍尖,他是什麼時候捏在手裡的?”
“這是不榮譽的行為,他居然用詭計殺死了阿韋拉多!”
看台上,人們紛紛鼓噪了起來。
噗通。
洛薩將身上沉重的男人掀翻在地。
他能感受到阿韋拉多原本鼓脹的身體,如同漏氣了一般,正迅速變得乾癟。
“嗬嗬.”
令人頭皮發麻的可怖笑聲響起。
在阿韋拉多頭盔的縫隙間,溢出大團烏黑的血沫。
阿韋拉多斷斷續續的虛弱聲音響起:“原來,你他媽的,也不是人類。你等著吧,遲早,你會像我一樣的。”
“天父不會眷顧我們這種人的。”
洛薩沒有理會耳畔響起的爭論聲。
他看向不遠處的般若,對方麵紗上方的雙眸,依舊清冷如月。
似乎自始至終就沒擔心過他的安危。
哢——
洛薩掀開了阿韋拉多頭盔下的麵罩,露出了一張生滿灰色毛發,宛如惡狼般的恐怖頭顱。
看台上的喧囂聲為之一滯。
緊跟著,是更加喧囂的議論聲。
“我的天,阿韋拉多.那是阿韋拉多嗎?”
“天父在上,我剛剛看到了什麼?阿韋拉多的腦袋竟是一顆狼頭!”
“原來阿韋拉多竟然是邪惡的狼人,我們之中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難怪他的體力竟然如此充沛!”
“這個洛薩,竟殺死了一隻狼人,這可是傳說中的魔物!”
利奧波德伯爵看向了身旁的女巫顧問,神情中有些疑慮和不解。
紅袍女巫微笑道:“阿韋拉多的確是一隻狼人,但他身上的血氣並不濃鬱,也沒有冤魂纏繞,這證明他並非濫殺之人。”
利奧波德有些惱怒道:“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
紅袍女巫臉上的笑容依舊:“為什麼要跟你說?招攬一位戰力強悍的狼人為手下,對你有什麼壞處嗎?”
利奧波德沉默了。
沒人注意到這一段簡短的對話。
此時比武場上,恐怖的喧囂聲簡直要掀翻天。
而他們議論的焦點,洛薩,此刻卻一個踉蹌,跌倒在地,跟阿韋拉多的酣戰,已耗儘了他的所有體力。
傍晚。
在利恩茨的澡堂裡。
洛薩任由身體漂浮在水麵上,他恢複的速度很快,超過十點的體力值,使他續航能力遠超常人。
身上的淤青已經消掉了大半。
連最嚴重的小腿上的淤青,此時都已沒那麼明顯了。
還好他的小腿上也穿著鏈甲護腿,如果是那些打綁腿的窮苦騎士,估計腿骨都要直接斷掉。
這座澡堂據說是由古帝國時代遺留下來的改造而成的,顯得極為空曠,大氣。
一旁還點著熏香,女仆恭敬等候在一旁,曼妙的身姿在薄紗後若隱若現,隨時可以供他享用。
這裡曾屬於古帝國的諾裡庫姆行省。
帝國雖亡,但人們對於那個埋葬於曆史廢墟中的國家,還是充滿憧憬和向往的。
時至今日,東帝國依舊是文明之光。
曆代利恩茨的領主,都保留,並且在此基礎上修繕了這座澡堂。
隻可惜,它已由公共浴池,轉變為了領主的私有物。
中世紀的人們不洗澡的習慣,是從黑死病肆虐後才有的,因為有神父認為,洗澡會打開毛孔,更容易被病毒侵入。
在這之前,中世紀的人們也是酷愛澡堂這種兼顧社交和休閒的場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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