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們麵麵相覷。
“去吧,解開你同伴們的束縛。”
“吾主薩拉丁是寬厚之人,之所以對你們的領主考克卜施以殘酷手段,全是因為他對吾主的傲慢羞辱。”
“你們可以去轉告薩珊王,倘若他麾下的領主再有敢對吾主薩拉丁無禮之徒,我保證他們將會迎來同樣的下場。”
說罷,洛薩便轉身,帶著庫爾德騎兵隊,掀起一陣狂風,呼嘯而去。
漆黑的鬥篷和飄揚的聖火鷹旗在他們的注視中逐漸遠去。
這時,才有幾個忠心的奴仆牽了洛薩一行不要的劣馬,向木堡附近綠洲的駐軍處衝去。
考克卜領地附近的綠洲。
考克卜的長子,統帥著一百名披甲騎兵的賽弗耳正帶領士兵,準備趕往遠方正升起狼煙的木堡。
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襲擊到這裡了。
他想不通究竟會是哪支軍隊,會如此喪心病狂,攻擊一座位於沙漠中的木堡,他們難道就不考慮補給問題?
這時。
一位騎著戰馬的奴仆匆匆趕來,跪倒在地。
“賽弗耳大人,考克卜大人被薩拉丁派來的軍隊殺死了。”
他滿臉通紅,神情悲愴道:“大人,我們得為考克卜大人報仇呀,那夥薩拉丁的騎兵還沒走遠。”
賽弗耳麵露驚愕地看著前來報信的人:“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信使滿臉悲戚:“領主大人死了!”
“立刻點兵,我們回去拯救考克卜大人!”
信使一臉驚愕:“可是考克卜大人已經死了啊。”
“住口,考克卜大人沒死!”
賽弗耳一劍砍翻麵前的信使,高聲喊道:“考克卜大人遭遇襲擊,委派我指揮所有軍隊,立刻趕往營救大人。”
考克卜麾下的數支騎兵隊中,就他駐紮的這片小綠洲,距離木堡最近。
那夥薩拉丁的士兵離開的匆忙,隻要自己趕到,整個木堡以及這些年來考克卜積攢下來的財富都將歸自己所有!
至於去追擊已經離開的薩拉丁騎兵?
開什麼玩笑!
能如此迅速攻破木堡,這支軍隊的精銳程度可想而知,他才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班底都耗費在這種事情上。
懷揣著熱切心情,賽弗耳幾乎是一馬當先,帶領著麾下的騎兵隊,踏起滾滾煙塵,一路衝入了木堡內。
“立刻封鎖木堡,如果有人來,一定要把他們攔在外麵。”
他大聲下令。
可等到進入木堡之後,他的心立刻涼了一半。
“這?”
“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美輪美奐,宛如王室宮廷的莊園,此刻卻像是被沙塵暴刮過一般。
彆說財物了,就連莊園前的幾座大型石雕,都被人搬走了。
“這簡直就是挖地三尺!”
“他們是蠢材嗎?攜帶這麼多重物,他們怎麼可能逃脫我們的追擊?”
“給我追,他們一定跑不遠!”
他氣急敗壞道。
就在這時,衛兵衝進門高聲喊道:“大人,不好了,隆德大人帶兵過來了,要求立刻進入木堡。”
隆德是考克卜的二兒子,也是自己繼承權的最大競爭對手。
賽弗耳臉色一僵,本以為木堡是個大寶藏,卻不曾想竟然屁都沒有,這下自己率先進堡,豈不是屁股底下沾了黃湯?
賽弗耳又急又氣,思索再三,還是道:“讓他們進來吧!”
隆德這邊帶人衝進來,也是目瞪口呆:“賽弗耳,這是你乾的?”
賽弗耳沒好氣道:“怎麼可能,我才剛到這兒多久?那麼多寶貝,我又能藏到哪兒,全被那群薩拉丁的走狗搬走了。”
“不過你放心,他們帶這麼多東西,肯定跑不快。”
“立刻點齊兵馬,我們去追!”
可當賽弗耳一行沿著洛薩一行留下的痕跡追過去之後才發現,蹄印很淺,也沒有車轍。
隆德滿臉怒容,嗬斥道:“賽弗耳,你當我是沒腦子的蠢貨嗎?我已經拷問過那些軟骨頭的賤民了,薩拉丁的手下根本就沒帶走多少東西。”
賽弗耳唰的抽出武器:“你難道就沒有捎帶拷問出,我比你根本就沒早到多久嗎?”
“彆狡辯了,賽弗耳,你簡直不配做父親的兒子,父親遇害,不想著追擊敵人,反而搬空了父親的遺產。”
隆德大喊著:“士兵們,看看這位卑鄙之徒的醜陋嘴臉,你們是願意為這種人效忠,還是向我,偉大的隆德效忠。”
“住口!”
氣急敗壞的賽弗耳一劍劈了過去。
他麾下的心腹自然也跟著動了手。
兩方戰成一團,哪裡還有追擊庫爾德騎兵隊的意思。
況且,追也沒用,一人雙馬的騎兵隊,早已跑出十數裡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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