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重裝鐵衛的職責!
但般若最多也隻能防住一邊。
六星重裝鐵衛,跟六星法師,完全是兩個概念。
下一刻。
嗖——
洛薩驀然抬起盾牌,一根強有力的箭簇“奪”的一聲釘在上麵,鋒利的箭頭抵在他握盾的手指上,傳出一陣劇痛。
若不是戴了副鏈甲手套,他的手指恐怕已經被箭頭切斷了。
敏銳的野獸直覺,使他立刻便鎖定了那名正抽冷子向自己射冷箭的薩拉森騎兵。
他的甲胄明顯與旁人有異,簇擁在他身邊,沒有一同展開衝鋒的護衛,更是彰顯出了對方非同一般的身份。
他高喊道:“漢斯,般若,掩護我!”
隨即,他丟棄了已經開裂的騎槍,拔出馬勒斯親手打造的武裝劍,向那名薩拉森騎兵所處的高地衝去。
砰——
一柄鐵錘從洛薩左側揮出,狠狠砸在了洛薩的頭頂。
洛薩隻覺脖頸上的壓力驟增,自頭頂砸下的磅礴巨力,經由鐵盔下沿和頸部的鎖鏈甲,重重磕在他的鏈甲護頸上。
鐵器相交,宛如撞鐘般的敲擊聲,使他整個大腦都陷入了一片昏沉。
洛薩隻來得及抬起手中的盾牌,沉重的鐵錘便再度砸來。
洛薩手中的盾牌連同握盾的手臂重重向後砸在他的身上,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在定住心神的第一時間,強忍著眩暈感,便想還擊。
但緊跟著,一柄騎槍便紮穿了那人的胸膛,將其搠倒在地。
洛薩能夠看到,烏爾姆的背影,羽飾因高速奔馳,齊刷刷向後展開。
他越過自己,衝到了最前方!
越來越多的翼騎兵衝了上來。
作為驃騎兵,他們衝鋒的速度,要比洛薩這匹沒來得及更換的披甲坐騎更快。
紮希爾驚異地放下手中的牛角弓,道:“這個法蘭克人的首領和他的親衛們真是勇武!如果俘虜了那些羽飾騎兵,不要殺他們,我要讓他們加入我的馬穆魯克。”
身旁的宦官再次勸諫道:“大人,我們還是撤吧,那些法蘭克人已經向這邊衝過來了,以您尊貴的身份,不應卷入如此險惡的惡戰!”
紮希爾高傲地拒絕了奴仆的諫言:“不,我是薩拉丁的兒子,荒漠中的雄鷹,敘利亞的主人,我從不畏懼戰鬥!”
“他想要與我一戰,那便來吧!”
“馬穆魯克,讓這群法蘭克蠻子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
他舉起手中的直劍,吼了一聲,便帶著一隊保護他的親衛,向著宛如一把鋒矢,正在鑿穿馬穆魯克騎兵隊的洛薩衝去。
從天空中往下看,能清楚地看到黑色的浪潮,正呈現出一種包圍的態勢,將紅白浪潮裹挾在其中。
薩拉森人兩翼的輕騎,正向村莊衝去。
這些輕騎負責用箭矢遲滯十字軍步兵對騎兵的支援。
否則一旦在兩支騎兵對衝過後,失去了衝擊力的馬穆魯克具裝騎兵,很可能陷入十字軍軍士的重圍。
在這種狀態下,或許馬穆魯克騎兵依舊能打出一比一,甚至一比二的交換比。
但拿精心培養的重騎兵跟那些自離開訓練場,可能還不足一星期的十字軍步兵做交換,哪怕是打出一比十的交換比,都是紮希爾所無法接受的巨大損失。
後方,騎士團的輕步兵也展開了射擊。
洛薩沒有特地訓練弓箭手或是弩手,但騎士團招募的新軍士中,有相當一部分是來自亞美尼亞,信仰使徒教會算是正教分支)的山民。
除長矛和盾牌兩樣主武器外,他們還攜帶有祖傳的投石索,這種古老但卻實用的武器,射程最高甚至能達到兩百米。
在薩拉森輕騎抵近時,他們躍出自己的掩體,快步向前衝出幾步,甩動投石索向敵人的輕騎投射出拳頭大小的碎石。
猝不及防之下,那些隻裝備皮甲的薩拉森輕騎,就有好幾個被砸得頭破血流,跌落戰馬。
身披重甲的萊恩和莫德爾,手握戰斧,一人帶領一隊瓦蘭吉衛隊,高喊道:“隨我衝鋒,殺光該死的異教徒!”
“天父將庇佑我們!”
下一刻,原本還在掩體中的十字軍軍士,便如潮水般向敵人前來遲滯的輕裝騎兵迎擊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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