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薩一本正經地描述道:“是一種來自東方國度的黃酒,用陳年老壇釀製,味道醇厚,我以前經常喝。”
讓娜麵露期待:“那可真是想好好品嘗一下。”
她話鋒一轉,又道:“大人,您還沒回答我剛剛的那個問題,難道您就不想品嘗般若小姐赤著腳踩出來的葡萄酒嗎?”
洛薩看了一眼般若,見她神色坦然,心中不由下意識生出了一個念頭。
似乎,也不是不行。
芙琳吉拉高聲道:“那我呢?我也想試試,大人,要不我們回來的時候,去你名下的葡萄種植園逛一逛吧?”
讓娜誇讚道:“如果是芙琳小姐的話,味道想必也會很不錯,大人,我開始期待起來這次葡萄園之旅了。”
洛薩認真考慮了一下,點頭道:“好吧,如果你們都想的話,等從耶路撒冷回來,我們就找一家葡萄種植園。”
打了一輩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大人,要比試一下騎馬嗎?我們從這裡衝,看誰先抵達前麵那棵樹!”
讓娜說著,便一騎絕塵,衝在了前麵。
洛薩完全沒有追趕的想法。
芙琳趁機進讒言,活像個佞臣:“這個臉皮厚實的女人,騎著大人你自己都沒舍得騎的阿哈爾捷金馬,還想跟大人比試騎術,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洛薩深以為然:“的確,太不要臉了!”
整個希伯倫,明麵上的歡快,卻掩蓋不住暗流湧動。
真正掌握這座城市的異教徒豪強們這才意識到,他們原本以為隻是換了個新領主,跟自己沒多大關係的想法,究竟錯的有多離譜。
一間酒館裡。
三家異教徒豪強此時正齊聚一堂。
侯賽因跟阿德南兩個人落馬後,他們三個就是剩下的包稅人中,最拔尖的三人了。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顯而易見,這個新來的領主是想要挖咱們的根!”
“那個叫烏爾姆的巡境官,每天都帶著一隊騎兵在我們的領地裡亂逛,逢人就告訴他們‘巡回法庭’的事,還張貼了種種告示,再這麼下去,遲早會輪到我們。”
坐在這裡的人,就沒有一個乾淨的!
如果把這個時代的大地主拉出去槍斃,十個全殺或許會冤枉無辜,但每十個人殺九個,絕對會有漏網之魚。
“那有什麼辦法?這位可是屠龍者!我覲見他的時候,親眼看到他在大殿裡擺放了一隻巨大的龍首。”
“而且,薩拉丁已經跟法蘭克人的王簽訂了停戰協議,也不可能給我們多少支持。”
這個時代,除非隻率常備軍,否則是沒有突襲戰可言的。
召集封臣,召集領民,召集農奴,都是一場聲勢浩大,不可能遮掩住消息的活動。
所以,一旦他們想要扯旗造反,除非他們打算隻帶家族衛兵,否則根本遮掩不住。
更大的可能是,他們人手還沒召集起來,就被洛薩安排在希伯倫的守軍給一股腦剿滅了。
“不行,我們的力量跟這位暴君相比,實在是太薄弱了。這裡距離耶路撒冷,又是如此之近,其餘領地裡的包稅人,事不關己,也不會理會我們的求助。”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樣等著這位暴君把我們的領地,財富,統統剝奪,然後把我們送上絞架上,供這些賤民們娛樂嗎!”
有人砸了桌子,氣急敗壞道。
“你沒看到阿德南被殺時,那些賤民們笑得有多開心,他們恨不得立刻去捧那個異教徒的臭腳,簡直玷汙了聖地的光輝!”
洛薩處決侯賽因,他們甚至隻會覺得大快人心,但處決阿德南,就完全是壞了這座土地上,延續了上千年的規矩。
“不,我們還有一個人可以指望!”
三人之中,最為年長的這人,麵色凝重道:“首先,我們不可能對抗異教徒的軍隊,這是毋庸置疑的事,但異教徒當中,也不是鐵板一塊!”
“我明白了,你想說的是,雷納德伯爵?”
“沒錯,雷納德是不會甘心把自己的伯爵尊位,讓開洛薩這個暴君的,我們隻要支持雷納德奪回伯爵的頭銜,把這個洛薩趕跑,耶路撒冷的國王也沒有理由乾涉!”
這幫人灰敗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生息。
“當然,我們得做兩手準備,不能全指望雷納德。”
有人提議道:“無論是收買仆人下毒,亦或者是雇傭刺客刺殺,都要和聯係雷納德同步進行,越快處理掉這個暴君越好。”
“這段時間,你們可要穩住手底下的賤民,千萬不要再讓他們跑到那個巡回法庭去控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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