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不禁笑道:“當然熟了,所有耶路撒冷的騎士,平民,貴族都對您的兄弟耳熟能詳,他帶給了耶路撒冷勝利,被譽為常勝不敗的屠龍者,還發明了各種新奇的東西。”
“我們敬佩,又羨慕他。”
“總之,您快隨我來吧。”
“不用擔心會錯過正事,因為我會立刻派出信使去通知您的兄弟,他會趕到雅法港來接您的。”
騎士熱情的態度,使奧托不禁放下心來。
他跟著騎士走進雅法城內,看著這座繁華的港口城市,不禁感慨:“聖地可真是富庶。”
“那是自然。”
騎士有些與有榮焉。
相較於貧瘠陰冷的法蘭克地區,耶路撒冷的確算是得天獨厚之地。
當然,外約旦是不能跟的裡波黎還有王國本部領土所媲美的。
洛薩自吹時所說的“沃土千裡”四字,千裡肯定不成問題,但“沃土”二字實在存疑。
奧托從馬鞍袋中取出一枚蘋果,給來到聖地後,因為不適應這裡的炎熱氣候,而汗流浹背的坐騎喂下。
“難怪上次東征時,父親說,他和麾下的騎士們不得不選擇步行作戰。”
奧托拍了拍戰馬修長的脖頸:“這些高盧馬和日耳曼馬,根本適應不了聖地迥異的氣候。”
雅法港的守衛官笑著說道:“是這樣的沒錯,奧托爵爺,您應該把您的坐騎存放在港口的馬廄裡,在那兒它們能得到妥善的照料,但指望它們在聖地征戰,廝殺是全然不靠譜的。”
“但您無須多慮,我家主人會贈送您一匹優秀的阿拉伯戰馬作為替代品的。”
…
奧托在雅法居住了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裡,他參加了一場又一場的宴會,得益於洛薩闖出的優良名聲,他收獲了很多份禮物。
奧托,原本是不曾料到洛薩居然曾做出了如此豐功偉績的。
狼人殺手。
屠龍者。
聖地保護者。
國王之手。
慷慨者。
昆特之父。
勇敢者…
一係列綽號,使人目不暇接。
要知道,整個阿爾高伯爵領,也就維爾納伯爵有一個知名的綽號,還是貶義的“鬥雞眼”。
第三天下午時。
奧托正在馬廄照料自己的坐騎,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奧托,好久不見。”
騎在馬背上的年輕貴族,勒住韁繩,他背後的黑色披風如同一杆軍旗,在傍晚的冷風中獵獵作響。
光潔的鋼鐵板甲上,覆了層紅白底色的罩袍,上麵是一隻振翅欲飛的雙頭鷹。
奧托怔了下,看著洛薩許久,才憋出了一句:“你跟剛離開時相比,要英俊多了。”
“那是自然。”
居移氣,養移體。
王國實權伯爵,跟一個鄉下伯爵的次子,無地的流浪騎士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洛薩的心中罕見流露出想要炫耀的情緒:“奧托,還記得我們分彆時所說的話嗎?”
“當然。”
奧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對這件事記掛的可真久,在信中說,見了麵也說,就跟一個喋喋不休的長舌婦一樣。”
洛薩哼道:“說實在的。”
“我不明白,奧托,下洛林公爵的次女有什麼不好的?”
“父親的狀都告到我這兒來了。”
“她的嫁妝據父親所說,起碼有兩塊男爵領,二十座村莊,而且都是肥沃的土地,擁有兩千名領民,每年給你繳納的實物稅,能夠維持一支一百人的精銳常備軍。”
奧托有些心虛地補充道:“其實還有兩座采石場和小銅礦。”
洛薩翻身躍下坐騎,來到他的麵前。
“所以我很疑惑,奧托,這樣優厚的嫁妝,你的未婚妻到底有多可怕才會使你萌生逃婚的想法。”
奧托忍不住露出了滿臉鬱悶的神情:“那是個放蕩的女人,她早就失去了貞潔,終日跟修士和男仆廝混在一起,她的第一任丈夫就是因為撞破了她的好事才被氣死的。”
洛薩沉默了片刻。
原來還是個離異的。
他輕咳了一聲,規勸道:“傳言未必是真的,而且,如果不是名聲不佳,又哪裡輪得到你來迎娶這位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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